江卿月的手還停頓在半空裏,狐疑的看了一眼小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那這廝究竟是鬧哪樣?
皇玉澤看著江卿月那打量的神情,心虛的耳尖紅了紅,右手握著虛拳放在嘴邊佯裝咳了咳,“今天屋裏倒是安靜,他們人呢?”
“都去後山采花了。”江卿月回轉身準備走開,卻又習慣性的回過去將皇玉澤推了出來,“你……你會不會用柳條軟草編籃子籮筐什麼的?”
江卿月原本就對他不抱什麼希望的,本來就是,看這樣子細皮嫩肉的肯定也沒吃什麼苦,哪能會這些,但因為昨天的那場鬧事,師太也不方便下山去找人來做。
卻不曾想到皇玉澤頭也不曾動一下的回道:“要什麼樣的?”
江卿月步子頓了頓,要什麼樣的?“我說的出來你就能做出來麼?”
“可以試試。”
皇玉澤清磁的嗓音傳過來,江卿月心裏一喜,當下對皇玉澤的看法上升了好幾個層次,“那你趕緊先去吃早飯,我先去折點柳條過來。”
皇玉澤看著她歡喜的邁著小碎步,不由得嘴角彎起了弧度,原來內心裏還是個小孩子。
江卿月抱著一摞柳條回屋的時候,聽到廚房那邊“嘭”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打碎了。連忙將柳條放在屋裏的桌子上,往後麵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背對著她坐著的那個白色身影,江卿月看著他準備彎腰撿碎片,當場就提了一口氣,要知道這萬一不小心彎下去了,整張臉估計都得殘廢。
“別動,我來撿,以後吃完放著就好了。”江卿月趕緊過去用個小籃子全部撿完,又用草紮的掃帚將小碎片掃了起來扔到了一個小坑裏。
皇玉澤抿了抿嘴沒有動,手掌收回袖口裏蜷縮起來。
江卿月處理完後湊過去,皇玉澤身子繃緊下意識的往後縮去,他怕她聞到了身上難聞的味道!
江卿月卻是直直的盯著他的袖口,“手有沒有傷到,拿出來給我看看。”
皇玉澤聞言便緩緩伸出手掌,江卿月看到那白皙細長的手上,紋路清晰,好一雙軟手!人都說男人手軟,女人手硬是最享福的,這廝的手比女人還要好看!
江卿月往後退了兩步站直了去推輪椅,低頭看到皇玉澤那泛紅的耳尖,眉頭挑了挑,“一會兒你去編幾個那種跟木桶一樣的大籮筐,就是往外的口要比底下的兜子要寬闊。”
“可以。”
江卿月雙眼一亮,這下好了,免費的勞動力,得來全不費功夫。
將皇玉澤推到桌子邊上,將柳條抱到離他近些的地方,“就這些,你先編一個給我看看,大概就要廚房裏水桶的大小。”
皇玉澤什麼也沒說就直接拉了幾根編了起來,江卿月瞧了一會兒便回了房去,昨晚師太都差不多快要縫起了,現在就剩下兩條袖子,就算皇玉澤不說,江卿月也知道必定是嫌棄那衣服上的味道了。
於是乎,一個人在大堂裏編著柳條,一個人在屋裏開著窗縫著衣服。
“村長,你別不信啊,我們昨兒個都是在那裏遭的罪,而且這庵堂裏麵還住了個男人。”李家媳婦拖著一條夾著木板的腿由李強子半扛著往山上跳上來,她的身後是比昨天更龐大的人群,還有幾人被擔架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