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媳婦想了想也是,便鬆手把子君放開了,拉了靜心師太的手腕不放。
子君立馬跑到靜心身邊,聲音還有些帶著哭腔。“師太奶奶……”
“子君,你把這些東西給你鳳娘親送上去,就說我去一趟江家,讓她別擔心。”靜心師太還緩緩笑著對剛受完驚嚇的子君說道,“你可得拿好了,這是給你鳳娘親補身子的,好讓她能順利生下弟弟妹妹,別在路上碰了。”
子君皺了皺眉,本來不想應,但想起江卿月先前說的,有事讓他去報信的話,便接過東西,轉身就往山上跑去。
“小心點,別跑那麼快,仔細摔著了……”靜心看著他那小身板飛奔的樣子擔心的追著喊道。
江卿月她們在後山采的東西都差不多裝滿了籃子,便打算回家,昨天下午雨下後,過了一晚,除了泥土還有些濕其餘的都還挺挺好的,倒也方便她們挖東西。
一行人回到那條小道的時候,正好看到皇玉澤隻身一人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一根有些粗壯的樹幹用一把銳利的小刀削著,那速度飛快,一看就知道那把刀非凡品。
小家夥們一下子就跑過去將他圍了起來,“漂亮哥哥你是在做什麼?”
“好漂亮的小刀啊,上麵還有閃閃的東西……”
“對呀,這是在削打人的棍子嗎?我們也要找幾根,下次那些人再過來,我們要用棍子把他們打出去!”
江卿月站在那裏,看到中午才出來的不是很辣的太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皇玉澤和那一群孩子身上,如果沒有其他事,這應該是大部分人向往的生活了,不自覺的唇角上揚。
好奇的走過去,才看到被孩子們忽視的輪椅後方,躺著一根類似拐杖的東西,眸子閃了閃,這廝是想要站起來?
皇玉澤並不受孩子們的影響,隻顧削著自己的東西。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走極端隻會讓事情陷入死路。”江卿月掃了一眼埋著頭的皇玉澤,背著東西甩下一句話就回去了。
白鶯跟在江卿月把這一群人丟了下來,皇玉澤看著那個尼姑袍子的嬌小背影愣了一下,她似乎總能看透他的心思。
“姑娘,師太和子君還沒回來呢?”白鶯看到屋子裏的東西壓根就沒動過便和江卿月說了一聲。
江卿月將籃子放地上,然後將先前陰幹的花草分別用皇玉澤編的筐子裝了起來,“下山一趟到村子裏還要打站,這會子應該是快回來了。”
白鶯便沒有說什麼,看江卿月蹲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立馬過去幫她弄,“姑娘還是站著吧,你說要怎麼弄跟我說一聲就好。”
“都說了沒那麼嬌貴,你跟師太就是這麼拘著我。”江卿月垂下頭看了看白鶯的臉,“白鶯,這兩天用玉容散和貴妃丸可有什麼不適應的?”
“沒有,用著挺好的,感覺臉上很幹淨,有風吹來都要鑽到毛孔裏頭的感覺……”
江卿月扯了扯嘴角,那應該是通透的意思吧,這麼一形容總感覺回想起類似草莓鼻之類的重口味東西,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