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身的血泊,身上的衣服也是殘破不堪,但是能察覺是上好的料子,江卿月伸過手去探探他的鼻息,心下鬆了一口氣,“是活的。”
江卿月直起身來,糾結的看著這躺著的人,腳下都打開了呈現隨時要走的狀態,眉頭皺了又打開,開了又皺在一起。
問題是想救也弄不回去啊!而且這人這個樣子似乎不能隨意的挪動,身上的好幾處傷口都還在流血。
江卿月對著在身後的子君說道:“子君,回去叫白姨跟師太奶奶過來下。”
“額,順帶著把你們的漂亮哥哥也叫來。”江卿月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加了句。
子君忙跑了回去,江卿月卻是在上上下下打量這個人,整張臉都被散亂的頭發遮掩住了,好奇心作祟看了那山坡上被滾過的痕跡之後伸手去就要撩起那人的頭發。
突然,那人睜開了雙眼,一臉的殺氣,緊緊的拽著江卿月的手腕,甚至食指都扣在了她的脈搏上。
陰睿用盡了全身的精力,最終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來人後又陷入了昏迷,但他的手卻是沒有鬆開,一直握著江卿月的手腕。
等到師太她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卿月坐在邊上,滿是怨念。
“卿月,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聽到子君說的都嚇到了……”
皇玉澤掃過那具身體然後定格在那人握著江卿月手腕的手上,伸出手去輕輕一點,那手便鬆開了。
江卿月立馬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烏青了一圈的手腕狠狠的瞪了一眼躺著的人。“還有氣兒,看起來卻是無法移動,師太,在這附近先搭個小棚子吧。”
皇玉澤卻是發現那人身下壓著的東西露出了一角,那是一塊上等白玉脂的令牌,伸手過去準備撿起來,江卿月卻是先他一步將令牌塞進了躺著的人的胸口裏。“不要隨便碰陌生人的東西,尤其是這樣不明不白的人,等他傷勢好一點點了,就讓他無聲無息的離開是最好的。”
皇玉澤聽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卿月,青磁的嗓音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是個麻煩,怎麼還想著救他?”
“順便而已,我可不想因為這個打破我發家致富的計劃。”江卿月撥了撥碎發,“你在這裏守著他一會兒,我先回去拿點草藥來,師太她們也要拿點能擋雨的東西。”
說完,江卿月跟靜心師太她們就回去了,皇玉澤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那個人,這個地方的確很隱蔽,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眼風一掃看到了那腰帶上繡著的特殊紋理,那應該是大鹹國的象征,皇玉澤挑了挑眉,這人的來頭想來並不低,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穿著這樣的紋理的衣服,那丫頭怕是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他這一個麻煩,眼下卻是又招來了一個。
江卿月從給白鶯調配的藥膏裏找了些消炎止血的傷藥出來,麻利的讓皇玉澤給他敷了上去,還好血給止住了,想著這些天應該也不會下雨,躺在林子裏也還好。
子君他們找來了一些幹草幫著墊在了他的身下,又聽江卿月的撿了些雄黃塊碾碎了散落在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