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穆、玄璣參見主子!”
兩個人影從高出飄落半跪了下去,在他們的身後玄靜也是一身勁裝踏月而來,“爺,玄穆和玄璣過來了。”
“嗯。”皇玉澤依舊是動也沒動的背對著他們,感受著漫天繁星和銀白的月色。
一時間,玄穆與玄璣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起來,便一直低著頭保持著跪拜的姿勢。
四周的蟲鳴也似乎收到了氛圍的影響,紛紛停歇了下來。
“調動各地先前安置的勢力,讓他們活動起來,這一次全部出擊,不容失敗。”皇玉澤一隻手背在背後,慢慢的轉過身來,那隨著轉動飛揚的衣袂和發絲卻憑空的為他增添了一分望著之氣,霸吞山河。
這一副模樣與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一直跟隨在皇玉澤身邊的護衛卻是知道這才是主子的真實麵貌,很多人會覺得他們跟著主子委屈了,卻不知道主子本身的存在就是讓人想要臣服跟隨!
他們等這一刻也很久了,看著主子吃過無數的苦,卻始終都不願意爭上一爭,隻能眼睜睜的著急。
玄璣轉了轉眼珠,玄靜在來的路上給他們說過,或許他們的女主人出現了,所以主子想要爭一爭,不是都有一句話叫做,男人征服江山,女人征服男人,這男人總歸是要有江山才有被女人征服的資格……
玄璣卻不知道自己低著頭,那嘴邊猥瑣的笑意卻是都快要咧到耳根了,玄穆暗地裏掐了他的手指一下。
“是,我們會盡快通知各處的。”玄穆沉穩的接過話來,“五爺也派人聯係過我們,說他和玄清會在裏麵跟我們接應的。”
“嗯。”皇玉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往屋子那邊走去,走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你們往後就直接歇在外麵,吃喝自行解決,晚上輪流值夜,務必要確保周圍的安全。”
剛站起來歡天喜地的拉著玄穆跟上皇玉澤的玄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他們還以為是可以跟著主子在這山坳裏躲懶一陣子的,沒想到是這樣的,那還不如回去繼續做個小頭頭,多愜意啊。
玄璣還沉浸在幻想裏,耳邊風聲襲來,身子卻被玄穆往邊上拉了一些,“唰”的一聲,耳朵邊上的鬢發被削掉了一半。
看著自家主子那飄蕩的袖擺,當下心有餘悸的摸了摸斷掉的頭發,當真是好險的!主子就跟有讀心術似得,無論他們想什麼,主子都能知道。
第二天,靜心師太起床跟白鶯去廚房忙活早餐的時候,江卿月也起來了,穿了一件水紅色小暗紋的細棉布衣衫,襯得她的麵色好了一些,再加上昨晚睡得很不錯,所以今兒個精神頭兒很足。
洗漱完了之後江卿月便跑到孩子們拄著的那一間屋子,原本都醒了過來的幾個小家夥聽到動靜又假裝的睡著。
“嗯?原來都還沒醒啊,小懶豬們……”江卿月走過去一個一個的撓了撓胳肢窩,“起來羅,去後山玩了,起晚了鳳娘親可就一個人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