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這天下就隻有你沒有資格說我,明明我都那麼努力了,可是大家都隻看得到你,無非是因為你大小開始表現得比我好,所以大家的視線總是停留在你身上,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過來的!”江采薇的聲音因為顫抖而尖銳起來。
江卿月隻留給她一個憐憫的眼神便不再管她了,背對身子的時候輕輕說了句,“我記得那一天是你遞給我一張紙條,帶我出的門,在山上我依稀看見過江文成的身影……”
江采薇如遭雷劈,她居然一直都記得!不對,不對,如果她記得很清楚了,應該早就說出來了,而且不是文成那麼她已經懷孕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這個時候就算她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一個品德敗壞的女人!
江采薇看著那個驚豔絕倫的男子目光溫柔的看著江卿月,心中的那股子嫉恨再一次翻湧,“公子,她可是懷了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孩子……”
“呱噪——”從皇玉澤手裏拋出的石子正好砸在了江采薇的啞穴上,“玄璣,把這女人弄下去,別髒了眼睛!”
“誒,爺,我也不想髒了手啊——”玄璣一臉的欲哭無淚。
玄穆五指一張,正準備將她也推下去,江卿月正好回首道:“別弄傷了江家的人,畢竟還在人家地界兒上,別給師太惹什麼麻煩。”
玄穆陰著臉收回了手,那眼神就快要把江采薇射成馬蜂窩了。
江采薇落荒而逃,臨走前看了一眼山上的庵堂,她江采薇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得到!
玄璣拍了拍還站在原地維持著嚇人姿勢的玄穆,“兄弟,咋的,看上那醜女了不成?”
玄穆直接往屋裏走去,無視掉了玄璣,玄璣自討沒趣,跟屁蟲一樣的湊了上去。
“這邊估計不會安生了。”江卿月托著腮幫子,無限的惆悵。
皇玉澤站在她身後,伸過手去正要撥弄她垂在邊上的如墨秀發,江卿月卻是偏了偏頭。“不安生就換個安生的地方吧。”
“拖家帶口呢,怎麼也不能那麼隨性了,更何況這肚子裏還揣著一個。”江卿月悠悠的歎了口氣。
皇玉澤眉宇下斂,陰影灑下遮掩住了眸子裏的神色,“你可以選擇倚靠。”
“這年頭,靠人還不如靠己,你說是親友可信還是陌生人可信,都不過是那個樣子,當一定得利益達到飽和的時候,人往往會選擇站在利益的那一邊,感情也不過爾爾。”江卿月托著腮變成了趴在桌子上,吐完這幾句話之後便沉沉睡了去。
皇玉澤睜開的狹長眸子裏,黑色的漩渦旋轉,似乎要抓住什麼,沉溺到裏麵再也不放出來。竹骨般的手指滑過她光潔的臉頰,“我會為你打造一個可以信賴的天下,那個時候你會選擇依賴我麼?亦或是憎恨我?”
皇玉澤微微彎下身去將她抱在了懷中,最近她似乎變得更加嗜睡了,到了房裏,將她放在床上,褪去鞋襪,搭上了薄被。
手裏拿著芭蕉葉做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微微清風帶著芭蕉葉香熏得江卿月睡得深沉,皇玉澤欺身上去,輕輕吻了她的額上眉間。“等我,許你母子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