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靜乖乖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不是她改性了,而是真的很好奇江卿月要幹什麼。
江卿月拿細棉布沾了瓷瓶裏的荷花露,細細的擦在她臉上的每一個地方,輕柔的讓玄靜都有些飄飄然了。
擦完之後,用一小塊刀片給她的眉毛修飾了一下,又用一小塊棉布沾了梔子做的散粉平鋪在她的臉上,尤其額上、鼻梁和顴骨、下巴,拿了青黛在眉間輕輕掃了幾下,又沾了些許胭脂點在她的眼瞼處輕抹當做眼影。“笑一個。”
玄靜聞言硬生生的扯開了嘴角,江卿月趁機在鼓起的笑肌上掃上了一抹胭脂紅。
最後,拿了口脂給她抿了下,稍微修了修。
白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變化,她不得不感歎江卿月的鬼斧神工,一瞬間,那個英氣的玄靜就變成了一個溫婉的大家閨秀,眉宇間的英氣還在,更加的襯托出她獨特的美。
玄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江卿月又在給白鶯擦擦抹抹了,眼看著白鶯一點點的在她的手下變化,玄靜的雙眼睜得老大,“太……太不可思議了!”
江卿月給白鶯掇拾完之後,便去洗了洗手,又是一陣哈欠連天,嘟噥著,“你們吃飯的時候叫我,好困!”
兩人都呆呆的看著對方,這個時候,對方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不可思議的漂亮,玄靜激動地跑去拿了銅鏡給白鶯看,白鶯卻是推給玄靜看,兩人在那裏一起看向銅鏡的時候,一時間被鏡子裏的人吸引,雙雙的撫上臉頰,這真的是自己嗎?
“唔,對了,玄靜,你換上櫃子上麵的那套碧紗裙。”江卿月說完便又躺在了床上做她的美夢去了。
玄靜在屋子裏換完了衣服正要跟白鶯兩人出門的時候,靜心師太剛好過來推門,門一打開,靜心師太手裏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呆掉了,“我沒走錯門吧?”
卿月和師太住的屋子房門正對著大廳,那邊圍坐在桌子邊吃早點的人都看了過來,隻見門前站了兩名女子,一個身著碧紗裙,眼眸明亮,神采飛揚,一個身著鵝黃棉布裙,婉約嫻靜,弱柳扶風。
屋子瞬間都靜了,子君呆呆的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怎麼在鳳娘親的房間裏,鳳娘親去哪裏了?”
玄靜吞了口唾沫這才平複下心情看向靜心師太,“師太,卿月姑娘剛剛又睡著了,待會兒再叫她吧。”
說完話便拉著白鶯出門將房門帶著,往桌子那邊走去。
靜心師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們是玄靜跟白鶯?天呐!”
雲老頭一聽這話立馬甩了筷子奔過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這兩個丫頭,把玄靜的臉都給看紅了。“神醫幹嘛呢?”
“卿月丫頭對你們做了什麼,怎麼就跟換了一張皮似得?”雲老頭看著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兩人相當的激動。
白鶯臉頰緋紅,“沒……沒做什麼,隻是擦了昨天做出來的東西……”
白鶯話還沒說完,雲老頭就一陣風似得往卿月所在的房間跑去,比他更快的是一襲青衫的影子。皇玉澤攔住了他,“她在睡覺,有什麼事情都等她醒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