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金虎伸手去揉了揉眼角的濕意。
江卿月一臉的無辜,“以為什麼?”
“東家,我們都還以為是金大哥做錯了什麼事情,剛剛你那個樣子真的我都快給嚇到了。”白鶯在一邊笑了起來,她就說嘛,從來就沒見過江卿月發脾氣,怎麼會無端端的生氣了。
江卿月瞪了瞪眼,難不成剛剛自己真嚇到他們了,就金虎這一硬漢的形象都能給他擠出眼淚來!“沒事,我是開心地,你先說你能不能照著圖形雕刻。”
“一般的物件是完全沒問題的。”金虎這個時候臉上卻是洋溢著自信的。
“嗯,那就好。”江卿月用筷子夾了一個鍋貼,外焦裏鮮,味道真的是好極了,“咱們桃花庵的主廚就是你了,這些時間菜譜我會自動出,金大哥好好研究一番便好,當然那些菜譜可能有缺陷,還要靠金大哥補齊全。”
“謝謝東家看重。”金虎高興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恩,我聽白鶯說你娘子醒轉過來了,剛醒來不宜葷油,你把那清粥端一碗去吧。”江卿月又看向站在桌子旁的人,“你們也都做下來吃,不必拘束,倒是小家夥們去哪裏了?”
“子君他們早餐是另外吃了,跟著陰睿出去了。”白鶯在一邊給江卿月端了碗稀飯。
“嗯。”江卿月吃了幾口,看到金虎站在那裏,黑黑的臉龐卻透著些許紅,“嗯?金大哥怎麼還不去?”
“說來懺愧,東家還沒起來,我就已經端了一碗稀飯給娘子喝下了,現在她已經又睡了。”金虎垂著頭,卻還不住的打量著江卿月的神色。
“嗯,那就好。”江卿月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筷子夾了個白菜卷,吃的津津有味。
玄靜從外邊回來的時候看這一屋子人吃的歡暢,覺得自家主子走了怎麼就沒人惦記一下。於是乎,哀怨的玄靜坐在江卿月邊上,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江卿月被看得心裏發毛,“小靜,眼睛不舒服麼?要不要讓師父來看看?”
“鳳娘,你就沒發現今兒個少了人麼?”玄靜悠悠的提醒著。
江卿月環顧了一圈,“唔,你家爺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真是敗給你了,鳳娘,我家爺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你的……”
“我的?”
玄靜及時的改口,“你的合夥人,他現在也是你的財神爺,你都不去送一送?”
“他又沒跟我說什麼時候走,再說我這幾日失眠總是到很晚才能醒過來,他也真是的,也不說等等我。”江卿月托了托腮,想著皇玉澤走了,估摸著自己還真得跟個漢子一樣了,現在這院子裏還真沒有比皇玉澤靠譜的人。
這麼一想,心裏不免的酸酸的,伸手去拍了拍心口,卻是摸到一個膈人的東西,這才發現脖子上什麼時候掛了根紅色的珊瑚絲,往上一拉,珊瑚絲上還墜著一塊通紅的玉石,血玉?!
啥時候有的這玩意兒?
江卿月回憶了半響也沒能記起是什麼時候有的,大約昨兒個晚上洗澡的時候是沒有的。仔細的翻了個麵,才發現後邊刻著兩個很小的字,雖然是古文字,卻大致上看的出來是玉澤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