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子來過了?”江卿月還真是不知道。
“是啊,你也不要這麼大聲,老夫的耳朵都要聾了。”雲老頭擦拭著銀針,“大鹹國如今也有動亂,有人唆使兩國交戰,皇上已經決定派清王出征……”
“哎喲,丫頭,你別亂動,小心老夫的銀針紮偏了。”
江卿月此刻心裏真是兩重天,明明覺得應該不可原諒,卻又在這個時候聽到這些消息,心裏很是擔憂他的安危。
“你這丫頭,唉,年輕人呀,就是喜歡嘴硬,好好地不是很好麼……”
雲神醫收了銀針之後就出去了,江卿月一個人坐在這邊卻是再也睡不著了,“玄靜,玄靜,我知道你在!”
“王妃!”玄靜果然從暗處走了出來。
“呃,你們家爺還在麼?”江卿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王爺已經領軍出發去往邊界了,王妃有事?”
“去了,怎麼這麼快!”江卿月起身在屋裏轉著圈圈,想起先前自己的舉動一陣心慌,這樣很不利於他去打仗啊!“玄靜,你立即讓人快馬加鞭替我送信過去。”
“是。”
玄靜走後,江卿月依舊是睡不著,心下很是懊悔為什麼當時不能冷靜點。
當玄靜的人將信送到皇玉澤的手裏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一天。
皇玉澤將信打開,見上麵寫著:君心袒露相問妾,妾卻相背不理人。再問妾卻甩袖去,唯留君蕭瑟將滿懷。聞君出征遠他鄉,妾自心憂暗自悔。待得明月照君還,與君共度詩酒茶。
她是原諒自己了!
“哈哈……哈哈……”
三軍將士就看到清王一個人坐在馬背上狂笑,卻不知為何。
江卿月在這邊白日裏操看著百花樓和千金坊的生意,晚上還要訓練遙子意帶過來的人,真正屬於她的時候,卻偏偏因為壓著睡不著,隻能起身坐著睡。
玄靜的手裏不時的傳回關於他的消息,都是捷報,就算是身處小地方,江卿月也能感受到朝廷上下對清王的讚賞。
有的時候,摸著日益漸大的肚子,告訴他們,誰才是他們的爹爹,小家夥會在肚子裏踢著腿示意。
這樣的日子卻讓江卿月覺得分外的圓滿。
禦史千金最近倒是來的很勤,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跟雲錦混在一塊兒,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雲錦是原刑部侍郎之女,因為反對******而被太子陷害家破人亡,而禦史大人很早前就與戚雲錦的爹爹關係很好,馬貞怡自然與雲錦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情誼。
如今,清王戰績顯赫,朝廷上下都越發動蕩,馬禦史想要替前刑部侍郎翻案,對付太子一黨。江卿月卻是想的更遠,太子見到這樣的境況自然是會讓人在軍中對清王不利。
“卿月,今兒怎麼想起要請我吃飯?”遙子意一身白衣站在院裏,永遠都是那麼醒目。
“有事相求唄。”
玄靜扶著江卿月,“都快足月了,也不安分點。”
“哈哈,你倒是說說什麼事情。”
“前刑部侍郎受害一事,你可能弄到蛛絲馬跡?”江卿月壓低了聲音。
“商不涉朝,我想你應該很懂這個道理。”
“我自然是懂得,不過,你可以不參與,隻需要將一些線索告訴五皇子就可。”江卿月摸著自己的肚皮,越發的母性光輝閃爍。
關於江卿月肚裏孩子的爹爹,如今他倒是知道的清楚,整個皇朝上下怕是也隻有那位能配得起她了。“我盡力而為。”
“那先謝謝遙大哥。”
遙子意辦事的效率相當的高,不出月餘,戚雲錦一家便得以沉冤得雪,太子被廢。
而這個時候,江卿月肚子痛得不行,卻是要臨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