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皇上。”卸掉官職久已的晏老爺手呈尚逸交給他的令牌跪了下去,
長孫元燁隻是在做太子時見過這位前朝重臣,並不是很熟悉,那時候,先皇對他簡直就是放之任之,朝中之事從未插過手,也就為現在的被動場麵埋下了隱患。
晏老爺本名晏紹林與哥哥晏縉林同時追隨先皇,那時大周還未曾改國號叫做東岐,天下一分為四,南有南明北有北輝西有西厥,南明北輝都處在富饒之地,一直以來是相安無事,隻有這西厥民風彪悍,本身資源貧乏,地處偏僻,為了能發展自己的國家一直向另三個國家邊境進犯,然隻有東岐邊境延伸過長,南北二國在商業軍事上都站統一戰線,兩國的邊防守的滴水不漏,西厥再怎麼人強馬壯發展終究比不上,隻能不斷侵犯東岐,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就是此時晏縉林做將軍替先皇征戰沙場,作為弟弟的晏紹林雖手無縛雞之力卻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雖不懂觀星設陣對付西厥倒是綽綽有餘,成了軍中軍師,晏縉林的左膀右臂。
但是這晏家老二在平定戰爭之後就辭了軍師一職,無心朝政,更別提什麼封官拜相,自然名聲不旺,人們偶然提起不是借了自己被封國姓爺的哥哥的光也是談論起京城突軍異起的商界新貴才想起原來這晏老爺也曾上過戰場保過國家。這對長孫元燁來說更是陌生了,隻在這次動亂中被人提起晏家才問了立德那麼一點情況。
“回皇上,尚都督身受重傷正在舍下養傷,無奈之中才托付與草民來見皇上。”
“那尚都督情況如何?”關鍵時刻,還是盡早回來比較好。
“回皇上,尚都督所中之毒由刀口傳入,並無內傷,隻須拔清餘毒靜養便可,並無大礙。”
長孫元燁這就放心了,看完晏紹林遞上的尚逸書信,得知這晏家不問政事久已,此次應是為了除去晏淺絳才被牽扯進來,當下對麵前還跪著的晏老爺大大改觀,
“立德,賜坐!”
“草民惶恐!”
晏紹林坐下之後,見皇上再無其他,心下焦急,
“皇上,草民還有一事望皇上批準。”
“晏老爺不必客氣,隻說便是。”恩,好歹是自己的老丈人,客氣點。
“皇上,草民聽尚都督說晏貴人尚在牢中,草民家中甚是擔心,草民知道此事不和規矩,但還是希望能見上一麵。”
“此事好辦,立德帶晏老爺去吧。”
晏紹林有點奇怪這皇上也太好說話了點,一點也沒有先皇的威嚴,千恩萬謝之後跟著立德走了。
當然,長孫元燁沒有忘記淺絳說的話,由立德傳出去就是:今日皇上念及往日恩愛前往牢中探望,奈何那晏貴人不知悔改,出言頂撞,現在特讓其見家人一麵,時日無多啊!
牢中的淺絳此時也正驚呆的看著自己照顧的女子,女子淚流滿麵的說自己姓顏,名芷卿。
這是當今皇後的名諱!
這下淺絳所有的事情一想便知道了那皇後為什麼會毒害自己夫君,當今皇上,又為什麼會舍下身段陷害自己一個小小的貴人。
“當年,藍兒是我入宮的第一個宮女,也是最討我歡心的一個,自從皇上登基以後,妃子、寵愛得人越來越多,慢慢也就淡化了這份感情,都是藍兒陪著我度過,想著法的討我開心給我解悶兒,雖然也知道這後宮中沒有多少是真的但我也一直把她當做好姊妹看待。”
淺絳知道這藍兒應該就是那皇後,隻是鎮靜的聽著眼前這個可悲的女子訴說著。
“不曾想到,三年前,我中了一場風寒,是藍兒親手喂我喝下迷藥,等我醒來時就已經在這牢中,臉已被毀,那時才聽說皇後身邊的宮女鍾藍毒害皇後被賜身亡。”
“藍兒相貌本就和我相像,我也是因為這般感覺很是親切,她在之後來看過我一次,哭著說她很愛皇上,求我原諒她,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