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過年了提前聚聚,許是那皇太後不知道什麼地方抽風了,淺絳正在自己的小院裏陪著新來的於蕭侃天說地,就迎來了皇太後身邊的琪葒,是個大宮女了,常伴皇太後左右,算是心腹。
淺絳暗自嘀咕著,這婆婆又想出什麼新鮮玩意了,不會又是讓自己抄佛經吧,天知道自己多煩用毛筆寫字,前世的時候被外公逼著寫大字都千方百計裝病逃脫,到這了還是沒能脫離悲慘的生活。當然不敢怠慢,囑咐了家裏邊,就吩咐於蕭不用跟著,去皇太後那複命還敢帶守衛,跟誰示威呢!
“琪葒姐姐,不知道皇太後召淺絳什麼事?”
淺絳的生存法則就是對任何比自己年長的人都謙卑無比,事實證明也並不是沒用,梅蘭竹菊啊、立德啊、尚逸啊包括現在的於蕭都是很好的證明,這應該就是慣例的娘娘妃子隻要一夕得寵便盛氣淩人,不可一世,除了皇上誰都不瞧在眼裏。這淺絳就看準這一點,隻有你尊重別人了,別人才會更加尊重你!
“哎喲,晏貴人,這皇太後多日不見想你了,雖說了這不許妃子請安,您也不常去瞧瞧皇太後,真是白疼你了!”琪葒跟淺絳處的也不錯,這時笑著打趣淺絳,倒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淺絳擺出十幾歲女子該有的可愛明媚的笑,吐了吐小舌頭,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琪葒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去了,指不定就會不知道哪跳出來一個人就指認我說是來謀害皇太後,對她老人家總是影響不好,再打攪了清修,對不起佛祖啊!”
“好啦、好啦,不去便不去,哪來的這麼多俏皮話,今日可能要在那邊用膳,吩咐了你的小的們了沒?”
“恩,這不是慣例嗎,早說好了,讓他們自己解決溫飽。”
“你呀,快走吧!”
無妍閣距離慈寧宮很有一段距離,兩人說說笑笑到也沒有覺得路有多長,淺絳到了之後,皇太後已經站在宮門口等了,淺絳老遠的看見便快步跑了過去,還未下跪請安就被皇太後拉了手握在手心裏,
“皇太後,大冷的天,您怎麼不在屋裏待著,在門口站著不冷嗎?”
“還不是等你個小丫頭,快點進來暖暖,看你這手涼的,不似個人兒了。”
所有的宮女伺候著兩人進了屋,讓皇太後做在臥榻上,拿了絨毯,褥子仔細圍了,臥榻上擺上了小桌,淺絳就坐在小桌的另一邊,兩人圍著暖爐,倒也不冷。
“哎,看你這手上的傷什麼時候才會好啊,可惜了這麼一雙靈巧的手。”皇太後握著淺絳的手摸到了已經落疤的手心,很是心疼。
“皇太後,您太抬舉淺絳了,淺絳的手字不如琪葒姐姐的漂亮,秀工還比不上小梅,哪裏算得上靈巧了,不可惜啊。”淺絳說的倒是事實,自己沒死在鍾藍手裏都不錯了,留點疤痕算不了什麼。
“你呀,總是這麼不在乎自己,在這宮裏,女人就得自己疼,指望不了別人。”皇太後曾經親自做過淺絳的教導姑姑,對淺絳還算有點了解,淺絳聽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馬上轉移話題:
“不知道皇太後您召淺絳來有什麼事,您也看到了,淺絳的手還受著傷,能不能讓琪葒姐姐抄那佛經啊~”
那佛經字體複雜,語句不通,更沒有標點符號,光看著都很是頭疼了,再抄連年都過不好了。
“說什麼瘋話,大年之際,哀家怎麼會為難你,就是多日未見,叫來說會子話。”
淺絳很是誇張的拂拂胸口,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