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倒退到淺絳遇刺那一刻,趕過來的衡煜製住那男子,就下了淺絳,他堂堂一國的將軍在,竟然發生後宮妃子遇害的事情,本身具有推脫不了的責任。
男子被製服還是一臉的猙獰表情,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淺絳,剛到來的衡煜不知前因後果,以為是自己父親派來的殺手,盡管他再怎麼不同意,但是寡不敵眾,那邊的行動還是阻止不了,一時也拿不準是放了人還是殺了滅口,畢竟現在他重傷妃子罪不可赦。就在他思量的的時候身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一個手刀劈暈了那男子,交給後邊跑來的羽林軍,快步的走至昏倒在地的淺絳身邊抱起來就往臥室跑。
來人是於蕭,緊張的拍拍淺絳的臉;“小淺兒,你醒醒。。。”
淺絳前胸還在汩汩的冒血,粉色的窄襖已經被染成大片的深紅,像一朵絢麗的火紅牡丹盛開在她身上,但這朵嬌豔已經致使淺絳昏厥過去,冒著腥甜的氣息,環繞著死氣。
衡煜站在於蕭身後,看著緊張的不正常的後者,聽著他一口一個小淺兒,暗自思量著兩人的關係,看著褪盡血色的小臉,蒼白的唇緊閉著,不同於皇上壽宴之後撞倒自己天真可愛,不同於扮鬼嚇人的聰慧俏皮,不同於禦花園相遇的明媚豔麗。現在的晏貴人哪裏還有往日宮人口中愛護宮奴嬉笑遊戲的模樣。心裏邊莫名的酸疼,隻感覺心中一股精氣神在沉澱下沉,跟著那沒有知覺的麵容直落穀底。
羽林軍中的衛兵們自從交予了淺絳手中沒有少受磨難,後者一直在冒出新的想法點子來讓他們訓練,雖然比往日的安逸閑散痛苦非常,但確實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強健了,也因為想辦法抵抗這個小女主子的突擊加強了軍中的感情維係,久而久之對於淺絳交予的訓練任務也就駕輕就熟了,更設有獎罰製度,奪冠了自豪無比,落後的懊惱卻不灰心,轉而會更努力的鍛煉爭取會打敗上次奪冠的人,用淺絳的一句話就是來踢台,誰都不是永恒的冠軍,隻要你嚐試了下一次冠軍就是你!這支羽林軍也就被訓練成了一隻鐵隊伍,在後宮裏行使鐵一般的製度,直屬於皇上,不僅保衛皇上的安全,後宮也在他們的護翼之下,也減輕了後宮寵妃專政的情況,宮中的宮奴也減少了被主子的殘虐,再也沒有了無辜被害的事情發生,自然這是後話,也是離開以後的淺絳始料不及的。
尚逸現在時刻陪著長孫元燁,在總都督不在的情況下,於蕭就相當於副都督,在他抱住淺絳的時候一聲令下,衛兵們便已經飛奔出去請太醫,不到片刻已經兩個人夾了太醫飛奔回來,被夾在中間的太醫一路腳不沾地也嚇了個氣喘籲籲,以為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來了一看卻是上次救了皇上也救了整個太醫院的晏貴人,馬上跪在床邊細心診治,隻因這淺絳傷在前胸,太醫行醫無奈,其他一幹人等全部退出了屋外等候。
天色暗了下來,朝中大臣已經陸陸續續進宮來準備參加大年國宴,皇上妃子也已經盛裝打扮齊坐一團,後宮女子本就關心有關皇上的一切,現在看來發現那最近一直獨享聖恩的晏貴人竟然還沒到,不免非議這人恃寵而驕起來。這邊獨坐高處龍椅的長孫元燁也暗自焦急的等著,知道淺絳的想法就怕她一個不慎真的被傷害,想著差人去請,卻被尚逸告知說在這所有的人都隻有一個任務,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離開皇上半步。長孫元燁無奈隻能一邊安奈住心情一邊接受臣子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