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淺絳還是去了胡為誌的府上,長孫元燁說不過她,又被暗示若是軟禁她便自己想其他的辦法出宮或者葬在宮裏,說到了長孫元燁的軟肋,再有一點就是淺絳說的每一個理由,就連安知若身邊的靜言都說上了,就是沒有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一絲感情,一直在強調的是一個君王若是強大的,那就注定寂寞,這個是恒定的規律。
或許長孫元燁早就該認識到在淺絳拒絕他的那一刻起便沒有了機會,便注定要疏離,他這許多明裏暗裏的阻撓都是無用之功,多此一舉!
三天後,莫允禮大國師才登門拜訪,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其實國師並沒有身體有恙,就是皇上扣下了在練什麼長生不老丹,並不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國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上次隻是同長孫王爺入府談論一下道法就被請來一道延年益壽茶,這要是去給人看病,還是胡大人那經年的隱疾,那麼多的禦醫、大夫、秘方、偏方都不管事的病都敢一口應承下來,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此一來,莫允禮國師又在朝中火了一把,朝中元老級人物除了反叛被滅的衡唯衡丞相之外,另外兩個頗有威信的就是安知若的父親安禦史還有就是段太尉,這胡大人能求得國師出宮這兩人在皇上麵前也是說遍了好話。
胡為誌作為翰林院掌院學士,學生遍布朝堂,還有更多的人慕名前來拜他為師,得以舉薦入仕為官。淺絳到了位於京城偏南的胡為誌的府邸,房屋不見奢華,也沒有那麼多擺設,門口坐鎮的石獅子都與一般人家所雕刻的一樣,除卻他這大學士的身份外還真看不出來是朝中二品大員的府邸。
“國師,您小心點,府中簡陋,不要見外。”胡為誌得知國師自行前來,親自出門迎接,小的臉上的山羊胡都擠在了一起,上下抖動著。
淺絳跟著寒暄幾句,步入了大門,剛抬頭就嚇得後退了一步,一下退到台階上,要不是那胡為誌緊張一扶,還真能坐倒在那門欖上。
隻見大門裏邊的門廊口,盈盈擾擾的站了二十幾人,個個香風撲鼻,珠玉羅翠、金釵滿頭,看著大概服侍打扮,最少應該有十一二位,倒是與胡大人的十三位妻妾對上了數。這個陣勢。。。
“胡大人,這是。。。”淺絳站直身扶了一下衣領,小心的碰了一下白胡子,怕一個萬一把胡子給拽掉了。
“哦嗬嗬,國師,這就是老夫的內人們,特意前來拜見國師的。”胡為誌老臉一紅,自己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小妾們在不進女色的道人麵前實在是失禮,可是也沒有辦法。
“胡大人好福氣啊,尊夫人個個貌美如花啊。”的確,胡為誌五十有三,這小妾是一個比一個年輕,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幾歲,上四十的都沒有。胡為誌為了承傳香火,無奈之下納了這麼多小妾,個個好生伺候著,無論是何出身均不曾虧待過。
“哎,國師有所不知,老夫結發之妻早年間為了這孩子的問題承受不住,三尺白綾就歸去了,留下遺言要老夫廣納妻妾,務必給胡家留個後啊。”
胡為誌請了淺絳往裏邊走,女眷都在後邊跟著,胡為誌看了一眼後邊的妻妾們說起來正妻眼圈泛紅,想必也是真心對那胡夫人,納了這麼多的小妾隻是為了能有個孩子而已,誰知這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仍然沒有一點苗頭,家中久臥床榻已久的老母親時日無多,就這麼一個心願才遲遲托著不肯解脫,也讓孝子胡為誌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