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還沒打完,這些走商的就都冒出來了,真是要錢不要命。”周倉低聲嘀咕一句。
一行人很快就行駛到碼頭上,任柏看樣子是這裏的常客,和碼頭上的一些人打著招呼。
“任老板來的真夠早的,我以為您要再過幾個時辰才能到呢。”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商人從遠處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唉,這趟生意耽誤太長時間了,能越早回去越能撈點成本。”任柏說著一陣長籲短歎。
“那就不叨擾任老板了,您的木鵲已經備好在三號碼頭。順帶一提您這木鵲可在我這停了半年多了,這價錢嘛。”
中年商人剛一提到價錢,任柏就一陣哭窮叫苦,兩個人在一旁開始討價還價。
張大山跟著家丁去往三號碼頭的路上感覺有些奇怪,就向周倉問道:“那中年商人說任老丈的木鵲在他那停著,那這木鵲就是任老丈的嘍,可他為什麼不直接把木鵲開到洛陽,這樣豈不是更省事。”
周倉小聲的說道:“少爺,您忘了這裏不是別的地方,這裏是司隸,司隸和其他十二個洲不一樣,這裏的天空是不允許木鵲在空中飛行的,隻有皇室專用的飛天龍舟和軍隊專用的鐵鵲才可以在司隸上空飛行。”
“那飛了又能怎樣?”張大山小聲問道。
“斬!”周倉比出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張大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霸道了吧。”
周倉捏緊了拳頭,“那皇上隻懂豎立自己的權威,哪管平民百姓麻不麻煩。天師以前曾經說過若能推翻大漢,定要建立一個眾生平等的極樂世界。”
張大山心中一顫,他開始有些好奇自己的父親張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他究竟是一個隻會蠱惑人心的妖道還是一個仁者?
任柏和中年商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任柏那陰沉著的臉色就知道他對談好的價錢很不滿意。
“任老板,我收您的價錢已經很低了,我們都是老交情,要是別人我肯定收的更多,您這我就隻收了個成本價而已。”中年商人看了一圈四周的人說道:“紅兒呢,怎麼沒看見我那小侄女呢。”
任柏聽著中年商人說話就生氣,之前你不降價,現在談完了你在這套近乎,“紅兒,出來見見陸伯伯。”
紅兒聽到爺爺的話從轎子裏走了出來,規規矩矩的來到中年商人的麵前施了一禮說道:“紅兒見過陸伯伯。”
中年商人看著紅兒那雙眼睛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紅兒長的越來越漂亮了呢,任老板,我的三兒子和我這侄女年齡相仿,不如我們定一樁親事如何?定下親事之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您的木鵲想在這停多久就停多久。”
“陸老板的好意老朽心領了,容老朽考慮考慮。”任柏表情明顯不太高興。
“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任老板請便。”中年商人甩了甩袖子不滿的離開了。
紅兒的眼圈通紅,自己的這雙眼睛惹了多少麻煩,自己都有些討厭自己。
“紅兒,傻站著幹嘛,爺爺帶你去吃早飯。”任柏笑著對著紅兒說道。
“嗯,”紅兒點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了點頭。
任柏衝著碼頭上的家丁說道:“都餓了吧,留下兩個人看著貨,剩下人都跟著我去吃早飯。”
一行人吃過早飯碼頭上的貨也裝的差不多了,張大山還是頭一次登上木鵲,免不了好奇的四處打量。木鵲是完全按照鳥兒的樣子做成的,內部設有精巧的機關,靠控製鳥兒地翅膀在天空中飛行。木鵲的船身和船有些相像都有甲板,在木鵲正中央的甲板上建著一座二層小樓。小樓的兩邊建著兩排馬棚,不過這些馬卻沒有跟著一起離開,而是賣給了附近的馬販子。按照任柏老板的解釋並洲是產馬地,這些馬本身除了拉運貨物本身也是貨物。
張大山站在船頭想要看看木鵲是怎麼飛起來的,木鵲衝天啼叫了一聲,緊接著甲板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它的兩隻翅膀像鳥兒一樣自然的擺動,擺了幾下木鵲平穩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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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代看城門的是叫城門司馬吧,這個有些叫不準,查了也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如果有知道的在評論區留個言。另外老板一詞出處作者我也不太清楚,百度上那些什麼年過半百呀、京劇呀、打快板的呀也都不太靠譜,反正漢代是不可能有老板這個詞2333
我這是異界嘛,連木鵲都有,有個老板一詞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