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護衛全都跪倒在地,“我等斷不會為了那點賞錢做背信棄義之事。”這個時代的百姓都很單純,很重視仁義和誓言,不像現代人們那麼多花花腸子。
……
張大山回到房間裏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就是自己成了通緝犯了,穿越成了張角的兒子有這麼高的賞金有什麼可吃驚的。就不信了,自己都這麼拚,化妝成一個女孩還能有人認出自己?
“小子,你很聰明嘛,有些腦子。”房間裏傳出於吉蒼老的聲音。
張大山打開茶壺,茶壺裏的水飄到空中凝聚成一個兩寸小人。
“你為什麼能知道我在做什麼?”張大山很不理解於吉為什麼能找到自己,而且對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非常了解。
“老夫說過和你父親是好友,你父親曾讓老夫在你父親和你身上留下特殊的法印,可以隨時隨地找到你們。至於為什麼能知道你在做什麼,隻要有水的地方都是老夫的眼睛。”兩寸小人說道。
張大山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諷的說道:“隻怕父親當老伯是好友,老伯未必真將在下父親當成朋友。黃巾起義不見老伯,現在老伯反倒向在下索取《太平要術》。”
“哼,黃口小兒你懂什麼,老夫在黃巾起義時為了黃巾受了重傷,至今尚未痊愈。”於吉生氣的說道。
張大山笑著敲了敲桌子,“伯父說受傷了那便是受傷了。”
“少要冷嘲熱諷,你自己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切問你你剛剛和那老丈以及護商的護衛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張大山稍加思索認真答道:“十分真,零分假。”
“恐怕是三分真,七分假吧。”
“何為真,何為假,裝了一輩子便是真,裝到一半半途而廢便是假。”
“哈哈哈,”於吉對張大山高看了一眼,“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城府竟然如此之深,怪不得你叔叔張寶曾經說過你是世間一妖才。”
“晚輩沒有太多想法,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歸隱山林,做一個隱士。”
“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孩子,你早晚會求著將《太平要術》交給我的。”兩寸小人說完化成了一灘水,水花又一次濺了張大山一身。
張大山看著一灘水心說,得,又一壺水沒了。
很快木鵲開到並洲地界,巡邏的鐵鵲也開始多了起來,那些護衛很守信,沒有將張磐泄漏出去,來船上的士兵也沒有發現那個有些漂亮的小女孩就是要找的張磐。
……
木鵲在並洲的一處郊外停了下來,周倉和一身女裝的張磐向任柏一行人告別,任柏取了些盤纏遞到張大山近前,被張大山婉言謝絕。
張大山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遞到任柏身後的護衛王三手中,“和各位相處了有些時間了,一點小紀念品不成敬意。”
王三正要打開,被張大山製止了,“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張大山看向紅兒,紅兒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路上小心,大山哥。”
另一個紅兒怎麼沒有出來,就沒什麼想跟自己說的麼,張大山覺得自己好像對另一個冷冰冰的紅兒升起了特別的情緒,結果隻是人生的過客麼?張大山笑了笑,自己真的是很可笑,穿越前明明都是個奔三十去的人了,結果穿越後卻對一個小女孩產生了感情,就算另一個紅兒再怎麼成熟,也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而已。
“各位保重,”張大山和周倉大步離開,開始了新的旅程。
王三打開了張大山留給自己的小袋子,袋子裏裝著刻有黃巾的金牌,“這,”王三看著金牌眼圈通紅,“張公子何須如此啊。”
就在眾人感慨張磐的仁義時,紅兒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對著體內另一個靈魂說道:“為什麼不告訴大山哥?”
“告訴了又能怎樣,隻會徒增他的心理負擔罷了。”
紅兒不理解另一個紅兒的做法,“天下這麼大,你就讓他這樣走了你們很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
“那我還能怎麼辦,”另一個紅兒停頓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還能跟他一起走麼?那樣對你,對爺爺都太不負責了,對他也是個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