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洲刺史府
並洲刺史張懿正在書房看書,看著看著張懿唉聲歎氣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哎,這黃巾跑到哪兒不好,非要跑到白波穀去。白波穀的山賊本就是並洲的一塊心病,那黃巾更是一塊心病,現在可倒好,這倆狗皮膏藥湊一塊去了,張懿越想越氣憤。
“大人,外麵有一人說要見大人。”
“不見,”張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那好吧,這是門外那人的拜帖請,大人過目。”下人說著將拜帖放在書桌上轉身就要出去。
張懿掃了一眼拜帖喊住了下人,“將門外那人請到客廳裏,好茶伺候著,我一會就過去。”
張懿穿戴整齊來到客廳裏,客廳裏坐著一個模樣俊美的男子,男子的臉色蒼白,眉宇間有著一絲陰霾。
張懿笑著來到男子近前,“建公賢侄,洛陽一別許久未見了,你父親現在身體可好?”
男子站起身來,“回伯父的話,父親身體還很硬朗。另外在下並不是司馬防,而是他的弟弟司馬芳。”
張懿先是一愣,隨即打量了一會司馬芳說道:“早聽說建公有一個雙胞胎弟弟文豫和建公長的一模一樣,沒想到你們兄弟二人竟長的如此想像。文豫既然來訪,為何不用自己的拜帖,反而用建公的拜帖?”
“說來慚愧,小侄怕伯父不認識在下,所以這才用兄長的名字。”
張懿一聽笑了,“誒,文豫下次再來訪萬不可這樣了,下次再來的話一定要用自己的名字拜貼。對了,文豫來此所為何事啊?”
“來和伯父說一樁大買賣。”
張懿臉色一僵,緩緩的說道:“文豫,不是伯父說你,你家世代為官,你為何要幹經商這種賤業呢?”
司馬芳臉色不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伯父,我所說的不是普通的買賣,是一樁大買賣。”
張懿坐在主位上,淡定的喝了口茶悠悠的問道:“不知道是什麼買賣?糧食還是毛皮呀?”
“我能幫伯父除掉白波穀中的所有賊寇以及白波穀中的黃巾,但事成之後需要伯父將白波穀送於在下。”
司馬芳說的輕描淡寫,可張懿卻不淡定了,他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在地上,他趕忙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問道:“文豫,白波穀中大小賊窩加在一起足有上百萬人,最近又有十多萬黃巾賊加入白波,你確定你能將他們全部消滅?”
司馬芳點了點頭,“隻需要伯父借我一艘鐵鵲即可,那白波穀中的賊匪小侄定能全部剿滅。”
張懿站了起來,隨即又緩緩的坐了下來問道:“不知文豫現在在朝中身居何職?”
“一閑人而已。”
“文豫你可能不懂這戰場上的事,這戰場上的事可跟紙上談兵不一樣。”張懿心說自己一個刺史都搞不定白波穀,你一個閑人還有這本事?張懿已經把司馬芳定義為一個飽讀詩書自命不凡的狂生了。
司馬芳笑了,“看來伯父是不相信小侄了,既然這樣小侄就露一手了。”司馬芳說著輕輕一打響指,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四周一顆顆幽藍色的火焰在房間裏跳動。
張懿看了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將茶杯放下桌子上說道:“賢侄這本事騙騙外麵的百姓還可以,可要讓伯父相信賢侄有本事擺平白波穀未免欠些火候吧。”張懿說著衝著一團藍色的火焰招了招手,那火焰向著張懿慢慢地飛了過來,“這種騙人的鬼火我都能做——”張懿的話說道一半說不下去了,他接觸到火焰的時候火焰沒有一點溫度,火焰中透露著令人窒息的寒意,張懿仿佛聽見成百上千的厲鬼在耳邊哀嚎哭泣一般。張懿的目光逐漸變的空洞,他的靈魂就要被手中的鬼火吸走了。
司馬芳看了看張懿,輕輕的勾了勾手,張懿手中幽藍色的火焰飛回了司馬芳的身旁,“伯父,伯父。”
司馬芳叫了數聲張懿才回過神來,張懿晃了晃頭回想起剛才的事一陣後怕,“你那火焰中究竟有多少人的靈魂?”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伯父現在相信我能幫您除掉白波穀中所有的賊寇了吧?”
張懿目光凝重,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麵前這個年輕人,“你究竟是誰?你有這麼大的神通我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聽說過你?”
司馬芳站起身來,一顆顆幽藍色的鬼火飛到他的身旁,“我姓司馬名芳字文豫一點也沒有錯,但我還有一個別稱——冥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