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尚摸了摸腰間的烏龜殼,他很好奇烏龜殼中真正的賈尚聽到胡才剛剛那段話會是什麼表情,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拚死拚活想要掙的位子,結果當事人的根本就不在意這位子,還真是很有趣呢。
賈尚還是裝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兄長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至於兄長剛剛所說的事情還是吃完飯再說吧。”
胡才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寨主都有些感觸,白波穀的山確實足夠高足夠安全,可也讓山裏的人看不清山外的世界,是不是也應該出去走走呢?
正在這時,一個小嘍嘍走了進來,“報,鷹頭山的李寨主捎來話說山裏出了些亂子,實在是來不了了,為了表達歉意特送來山上剛采摘下來的幾筐冬棗和地窖裏的一些毛桃。”
“這李寨主可夠倒黴的,他可沒有口福嘍。”一眾寨主都覺得李樂可真夠倒黴的。
“他來不了了就來不了吧,把李寨主送來的水果先分給各位寨主一些,然後開始上菜吧。”賈尚覺得有些可惜,沒能在這裏將這些大的寨主一網打盡,但跑了一個李樂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更何況還有意外的收獲,賈尚忍不住又看了眼張大山。
張大山感受到了賈尚的目光心裏有些發毛,這賈尚絕對有問題,他暗自留了個心眼。
很快一道道烤羊肉、野豬肉、野雞肉端了上來,可大家關心的隻有院子裏那口大鍋裏的肉,對這些吃的都沒什麼興趣。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右白波的嘍嘍拿著鐵鉤子緩緩的打開了鐵鍋的鍋蓋,一時間濃濃的香味撲麵而來,這是一股奇特的香味,聞到這香味的一眾寨主對桌子上的那些羊啊,雞鴨的東西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張大山聞到香味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著,聞著香味居然有些入迷了,突然耳邊傳來於吉蒼老的聲音,“醒來!”
張大山頓時覺得像是有人從自己的頭頂澆了一盆涼水下來。立刻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以後居然聞不到半點香味,張大山晃了晃腦袋看向鐵鍋,鐵鍋裏隱約傳出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喊叫,張大山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眾人,所有人都是一副癡迷的表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任何異常。
張大山想起了李樂送來的禮物,幾筐冬棗,幾筐毛桃,棗和桃,這不是要提醒在座的人早點逃走的意思麼?張大山感覺後背都在發涼,今晚一定有大事發生。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賈尚,強忍著和眾人一樣看著鐵鍋。
很快,張大山看不下去了,險些吐了出來,那鍋中煮著的哪裏是什麼冉遺魚,分明是剁碎了的人!嘍嘍從鍋中撈出人手、肝髒分別盛在各個盤子裏,那端著盤子的嘍嘍以及盛東西的嘍嘍眼睛漆黑如墨,沒有一點眼白,看樣子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於吉的聲音再次在張大山的耳邊響起,“小子,你剛剛怎麼中了幻術,而且使用幻術的人等級不低。”
此時端著盤子的嘍嘍正將一盤子一盤子的人肉端了進來擺在各個寨主的麵前,有的嘴快的寨主已經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這魚真好吃,不愧是冉遺魚。
張大山急忙小聲的說道:“你快看看吧,出大事了。”
“你周圍有特殊的陣法,我隻能使用千裏傳音之法,用不了水視之法。喂,小子你可千萬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管誰要《太平要術》。”
這時候一個仆人將一隻人手端到了張大山的麵前,張大山扮成了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一個人坐,他的身旁坐著周倉,周倉坐主位,張大山坐在桌子邊上。
周倉看著桌子上的人手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這條魚不小啊,你看魚肚子多大。”
張大山看著一陣反胃,險些吐了出來,連忙小聲說道:“於伯父,很多人都中了幻術,快告訴我怎麼破解這幻術?”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攻擊施術人,小子,你可要挺住了。”
“明白了,”張大山看著周倉低聲說道:“周大哥,去砍了那賈尚。”
周倉一愣,不過並沒有問為什麼,拔出腰中的大刀站起身來衝向賈尚,一刀砍了下去。周倉的速度極快,從拔刀到砍向賈尚在眨眼之間。
賈尚麵前的桌子被砍成了兩半,不過他自己卻向後撤了一步躲過了周倉的攻擊,周倉立馬上前一步接著砍賈尚。
賈尚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被發現了麼,不過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