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寨主,是,是。”一個小嘍囉的說話聲有些磕巴。
周進慢慢的回過頭,“誰呀,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周進回過頭去一看,臉色大變,一臉吃驚的看著遠處接近的人,不,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從遠處接近的鬼。
已經變成了鬼魂的賈尚直勾勾的盯著周進走了過來,“你這個背信忘義的家夥,想帶著我的手下們去哪兒啊?”
周進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正常起來,他笑了笑說道:“不是你的手下,而是我的手下,你已經死了,二寨主也已經死了,現在這些人自然歸我了,死人就要有個死人的樣,不要出來驚擾活人。”
“我弟弟是怎麼死的你難道忘了嗎?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賈尚看了看一眾山賊大聲的說道:“弟兄們,我賈尚對他周進還算夠意思吧,平日裏對他比對我的弟弟都要好,可是他呢,在關鍵時刻卻害死了我的弟弟。試問你們跟著這樣的人有什麼前途,將來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你們自己逃跑。”
周圍的山賊們個個低頭沉思,都覺得賈尚說的有道理。周進臉色大變,他晃了晃手中的鐵鏈惡狠狠的說道:“賈寨主,你已經死了,死人的話就不應再管活人的閑事,就由在下送寨主超度吧。”周進說著手中的鐵鏈直刺賈尚,想要一擊將賈尚打得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山賊伸出了手握住了周進的鐵鏈,緊接著,又一個山賊握住了鐵鏈。
周進臉色蒼白,他發現周圍的山賊看自己的眼色很不對,周進緊張的說道:“你,你們這群家夥,難道寧可聽他一個死人的,也不聽我這個活人的。”
周圍有一些山賊默默的拔出刀,周進慢慢的後退,“你們這幫白癡,他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聽他的。不,不要這樣。”
周進已經慌了,他忘了他的身後也是一大堆山賊,一個站在周進身後的山賊掄起大刀把周進的腦袋砍了下來。周進的頭顱滾出很遠,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們這些人雖然大字都不識幾個,但是卻認識一個義字,像這種殺了二當家還想殺大當家的人我是忍不了。”
“寨主,逆賊的頭顱在這。”那山賊提起周進的頭顱來到賈尚麵前跪倒在地,將周進的頭顱獻上。
賈尚呆呆地看著周進的頭顱,又回過頭望向白波穀中的大火陷入思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起了邪念,事情又怎麼會鬧到如此地步,自己怎麼會死,自己的弟弟又怎麼會死,這整件事情,根本不怨冥府也不怨周進,怨的就是自己。怪不得古人說過一念成魔,自己也算是徹底領悟了,可是這教訓實在是太大了。
“弟兄們,我對不住你們,現在右白波山的三個寨主都已經死了,你們去九蛇峰投靠黃巾軍吧。”賈尚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使黃巾軍成為白波穀中絕對的霸主,可他已經根本不在意誰當老大了,自己已經死了,胡才還想著要出去闖蕩一番,剩下的寨主中根本沒有能統領白波穀的人,這白波穀變成黃巾的已經成了定數。
賈尚的心裏突然很平靜,貌似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執念了,一股無形的力拉著賈尚的靈魂向著一個方向飄去,這是亡者世界在拉賈尚過去,像他這種肉身毀滅還沒有變成厲鬼的靈魂都必須去往亡者的世界。否則的話太陽剛一升起,因為肉身已經毀滅無法躲在肉身裏,再加上不是厲鬼沒有那麼強的抗力,就會魂飛魄散徹底的消失。弟弟,為兄就要來看你來了,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賈尚開始飄向亡者的世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自己猜到黃巾軍會稱霸白波穀的結局,可卻沒有猜到這過程,耍了那麼多心眼想要鞏固自己在白波穀中的地位,結果死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
漫長的夜晚終於結束了,清晨的曙光照在了白波穀中,一直殺厲鬼殺到現在厲鬼已經寥寥無幾了,清晨的曙光一到,厲鬼們紛紛嚇得四散奔逃。四周的山賊紛紛鬆了口氣,有很多人累的直接躺在了地上,終於結束了。
“都起來,都起來,”胡才大聲的喊道:“一個個的心真大,火都燒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睡覺,趕緊把火滅了呀,要不然的話晚上你們都睡火堆裏呀。”
楊奉向著胡才走了過,九蛇峰離這裏很遠,楊奉知道這頭出事兒了整頓好九蛇峰上的人帶著黃巾軍敢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殺了幾個零零散散的厲鬼外沒幹什麼了,倒是在路上遇見了很久不見的好友徐晃和鷹頭山的寨主李樂。楊奉感覺心中有愧,於是對著胡才說道:“這些兄弟們廝殺了一整晚已經很累了,就讓他們歇會兒吧,昨天晚上我們黃巾軍出的力少,救火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黃巾軍好了。”黃巾軍出力其實不少了,冥府的老大冥燊就是張大山打敗的,鐵鵲也是張大山打下來的,冥燊的八方鎖魂陣能破有一半的功勞是徐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