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度陳倉(1 / 2)

洛陽城中已經徹底亂了,城中凡是家門貼有符咒的均被視為太平道亂黨,朝廷的軍隊根本不會給百姓解釋的機會,直接衝進家中將家裏的所有人亂刀砍死。

朝廷的官員也挨個徹查,凡是跟馬-元-義或是其他太平道有接觸的全部處死,十常待借著這個機會鏟除了很多和自己作對的朝廷官員,不管你是不是跟太平道接觸了,隻要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

洛陽城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家家戶戶全都關緊房門,一個個膽戰心驚,將一切有關太平道的東西全部藏了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召開殺身之禍,整個洛陽城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就在這時天空中飄下點點細雨,雨水將空氣中的血腥味衝淡了許多。

張讓剛剛從皇帝的寢宮走了出來,他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趙忠從一旁走了過來。

“這雨下的不和天時,像是有人故意下的。”

趙忠說道:“這綿綿細雨洛陽城中很多人都能辦到,就連你我二人也都能辦到,大概是某個無病呻吟的文豪不忍死傷這麼多人,下了點小雨烘托他憂愁的氣氛吧。”

張讓點了點頭,“大概是這樣吧,這些小事不用太在意。對了,你明天跟五府的人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小心被他們別著了他們的道。”

趙忠白了一眼張讓,趙忠長的本就很像個漂亮女子,白了一眼張讓的這一下竟有些風情萬種的神韻,“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放心,要不然我也不會放棄大長秋(大概相當於後世的********)的位子讓你做。”張讓的話剛說完突然臉色一變,他眼中閃過寒芒,手中出現一根細長的銀針,他轉身快速的將銀針扔了出去,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將百米外的一滴水滴紮破。

“你扔飛針幹什麼,那什麼也沒有呀。”趙忠又看了眼張讓身後的遠處,張讓什麼都沒有打到。

張讓說道:“剛剛我們談話時被人監視了,遠處那滴水滴沒有正常下落,而是飄在半空中。”

“你的實力越來越可怕了,沒想到連這你都能發現。”趙忠說完衝著天空一揮手,皇宮上空的烏雲散開了,洛陽城的其他地方都在下雨,唯獨皇宮的上空是晴天。

此時萬裏之外的距鹿,閉著眼睛原地打坐的於吉猛地睜開雙眼吐了一口鮮血,屋裏還坐著一個手拿九節杖的中年人,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太平道教的教主大賢良師張角,張角見於吉醒過來問道:“於道長,洛陽城中的的情況怎麼樣?”

於吉搖了搖頭,“很不妙,馬-元-義和你這麼多年在洛陽城中的心血全都泡湯了。我剛剛想試著偵查一下皇宮,沒想到被皇宮裏的高手發現了,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反而受了點傷。”

“你這可不是受了一點傷。”張角說著晃了一下九節杖,一道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於吉,於吉蒼白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

逐漸緩和的於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感慨道:“不愧是被《太平要術》選中的人,你這天分簡直是強的可怕,我這傷要是自己養的話怎麼也得半個月才能養好,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能幫我治好。”

“這個法術並不難,如果於道長想學的話,我可以教教你。對了,我的徒弟馬-元-義怎麼樣了?”

於吉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意識也開始潛入到洛陽城的雨滴中,於吉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妙,我完全找不到他的人,他所在的地方已經被朝廷的軍隊封鎖了,看樣子他很有可能是被抓住了。我再換一處看一看,我想他應該在監獄。”

張角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他對著於吉說道:“於道長,在下祝道長一臂之力。”他說著將璀璨的金色光芒輕輕地投向虞於吉,那光芒飛到於吉的額頭上,於吉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清醒了很多,他連監獄裏人們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找到了,我找到了!”於吉臉上一喜。

監獄中的馬-元-義正望著鐵欄發呆,考慮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自殺,他沒有發現一灘水非常不正常的流進了他的牢房裏。那灘水像沸騰了一樣不停的冒泡,緊接著彙聚成了一個比拇指還要小的小人。

“喂,喂。”小人兒悄悄地跑到馬-元-義的身上,小聲的叫著馬-元-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