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默默地聽完了馬-元-義說的話,語氣有些落寞的問道:“沒有周大哥的消息麼?”
馬-元-義臉上有些難過,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被送到毒府了,估計應該——”馬-元-義沒有繼續說下去,毒府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周倉基本上是十死無生了。
張大山心情很複雜,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這段時間周倉是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的人,和自己從司隸到並洲,又從並洲到了涼洲,他在任何時候都沒有一點怨言,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同時又像是一個大哥一樣照顧自己。還記得在右白波寨的時候,周倉身中幻術,可對自己下達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疑惑,在他變成黃巾力士狂化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還是能聽見自己說的話,估計如果自己讓他砍自己一刀,他都會毫不猶豫就做吧。張大山想著想著眼淚掉下來了,他聽到張寶死了的時候隻是有些難過,但並沒有太過傷心,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人,又不是真正的張磐,一個隻見了一會的人死了也不會痛哭流涕。可,周倉,他......可是自己的周大哥啊!張大山握緊了床單,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落到被上。
“少主。”馬-元-義不知道該怎麼勸張大山,他在心裏默默地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也死了,少主會不會也這麼難過呢?
張大山一哭一邊語氣顫抖的說道:“我要去鬼穀子墓修行,我要變得強,我要變得更強,強到不會有人能隨意奪走我身邊重要的人。我不喜歡這個沒有秩序混亂的世界,我要統一這個混亂不堪的天下,我要建立新的秩序,建立一個不會隨便有人死去的世界,一個公平的秩序的世界!無論是五府,世家還是皇族,這些人,這些人,”張大山悲痛的大聲喊道:“這些人我都會統統打倒!”
左慈很不能理解張大山為什麼如此激動?在他看來周倉不過是一個護衛罷了。就算以前是張角身前的護衛長,也不過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護衛罷了,根本用不著如此激動。大概是公子最近壓力太大了,周倉成了壓倒公子心態的最後一根稻草。左慈在一旁揮動了一下拂塵淡淡的說道:“上位者當喜怒不形於色,太過激動對屬下的犧牲痛哭流涕固然能收買人心,但失去一顆平常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大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喜怒不形於色這我現在做不到,我現在想做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盡快去鬼穀子墓修行,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五府中所有的人。”
左慈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他看了看張大山,一個脾氣過於毛躁的小孩;他又看了看馬-元-義,一個雖然天分過人但是卻時常會失去心態的軍師。你們兩個,要想成為統領黃巾軍掃平亂世還需要走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公子既然這麼想去鬼穀子墓,那老朽就如公子所願。”左慈說完轉身走出客房,來到院子中那兩隻仙鶴前,摸了摸仙鶴的腦袋,又揮了揮手中的拂塵,天上又降下一隻仙鶴。
馬-元-義攙扶著張大山從床上下來,張大山搖搖晃晃的必須扶著馬-元-義才能站起。
“少主您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容樂觀,還是應該稍微歇息幾天。”馬-元-義看著張大山的樣子勸阻道。
張大山揉揉頭說道:“沒關係的,我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昏迷身體都有些不太靈活了,隻要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三隻仙鶴載著左慈三人飛往一片桃花林,在這桃花林中埋藏著的就是被稱作萬聖之祖的鬼穀子聖人。
左慈指著遠處的桃花林說道:“鬼穀子墓規模巨大,建在整個桃花林下。墓室中錯綜複雜,大的墓室套著小的墓室,墓室中機關重重,那些機關都設計精妙,但是卻沒有對人直接造成傷害的機關,看樣子就好像是鬼穀子先生他並不想傷害進入自己墓中的人,這還真是有趣,估計往上數一千年再往下數一千年都不會找到像鬼穀子先生這樣居然會對闖入自己墓中的人留情的墓主了。”
馬-元-義說道:“這就更能說明鬼穀子前輩他並沒有死,他一定是飛升天聖界去了,修建這座墓的目的也是為了教育有緣人,所以才會設計這些不會傷害人性命的機關。”
左慈說道:“或許吧,他到底有沒有飛升聖界沒人知道,或許隻有孔聖人那些在聖界的人才能知道吧。再說這墓室,這墓室中值得研究的地方太多了,首先這墓室上的桃花林就是一片巨大的迷陣,普通人進到桃花林中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但術師武將這些體內擁有靈力的人進入桃花林中以後迷陣就啟動,並且體內靈力越強的人進入桃花林之後迷陣的威力也會更強。鬼穀子墓中的格局時刻都在發生著變化,有的時候是跟兩儀有管,有的時候又變得偏向三才,有的時候又像是八卦或是像是九宮。”左慈可能是說話說多了口渴,他伸手憑空變成一個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