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皺著的眉頭慢慢鬆開了,她淡然一笑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訂婚了,未婚夫就是袁明公子,你剛剛吻我,算不算是調戲已婚女子呢?”
馬-元-義臉上的臉色有些難看,“怎麼,你甘願給他當小妾?”
“誰說我嫁給他就是當小妾了,我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可是潁川太守司馬儁的幹女兒,嫁給袁明算是他高攀我了,當然是當他的正房妻子了。”子衿一邊說著一邊用勾引的眼光看著馬-元-義。
馬-元-義心中有一團怒火,他冷笑著說道:“五府的能力夠強的,司馬家雖然稱不上上是最頂級的世家,不過在世家之中屬於一流的了,五府居然能將你打入司馬家內部。”
“沒什麼難的,各取所需罷了。又不需要他們培養,還能與別的世家聯姻,花府和司馬家很容易就達成了合作。可惜我隻是司馬儁的幹女兒而不是真正的女兒,如果是真正的女兒的話我就不用嫁給袁明這個旁係,而是嫁給袁紹,袁術這樣的袁家直係了。”子衿說話的時候就仿佛是在闡述別人的事情,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一樣。
“花府的行徑還是像以前一樣讓人討厭。”馬-元-義從五年前就很討厭花府,直到今天依然討厭。
花府在五府中相當於現在的情報部門,她們培養出許許多多的女殺手、女特務讓她們嫁入世家或者藏於青樓中,讓她們打探消息或者行刺目標,而且很多時候由於這些嫁入世家的花府女子都懂得如何討好男人,把丈夫迷得神魂顛倒,會讓五府多出很多合作的家族、朝廷官員。
馬-元-義和子衿是在五年認識的,那個時候馬-元-義還沒有太平道神上使、太平道總軍師等等一係列的身份,隻是張天師總多弟子中的一個。那一年,太平道和五府的關係還非常的好,五府的人與太平道的人往來密切,其中就包括太平道的馬-元-義以及花府的子衿。
兩人之間的故事簡單地就像白水一樣,兩個人之間見得麵次數多了,互相對對方的好感越來越深,自然而然的就喜歡上了對方,沒有什麼救命之恩的橋段,沒有什麼同生共死的危險經曆,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兩人自然而然的相愛了。兩個人都認為隻差三書六禮的形勢就可以結婚成為夫妻,可現實總是和理想有些不同。
五府的上層對這件婚事很不滿意,其中就包括花府的管事花棽,他們都覺得如果是單純的讓馬-元-義拜倒在子衿的石榴裙下,他們完全沒有意見,還會誇獎子衿的媚術高明,可涉及到子衿的婚事的話還是算了吧,一個沒什麼背景連名字都是雙名的平民子弟憑什麼讓五府投資他,因為他是張天師的弟子?別逗了,張天師的弟子數百人,萬一張天師不看好馬-元-義,那這生意不就賠了麼。子衿這麼漂亮年輕,讓她嫁入世家豈不是更好,得到的收益也會更大。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子衿對馬-元-義動了感情,動了感情就意味著子衿不會完全服從五府,這是五府萬萬不能容忍的。
五府的動作很快,他們發現苗頭不對,立刻將子衿帶回了花府,馬-元-義他當時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幸好有張天師的開導,才沒有讓他墮落。馬-元-義雖然失去了愛情,可是他卻能更加專心致誌的跟著張天師學習本領,這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吧。
很快他就成張天師的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唐周、張燕、張曼成等人被他甩在了身後,他成為了太平道頂梁柱一樣的人物。
馬-元-義取得如此的成就令五府萬萬想不到,馬-元-義身上的光環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他的未來不可限量,如果能利用子衿將他拉攏到五府這一邊,是一件很劃得來的買賣。
子衿又一次出現在馬-元-義的麵前,可再次出現的她和當年那個嬌滴滴文文弱弱的女子已經大不相同,她已經不像當年那麼天真,她學會了如何在男人麵前展現自己,她就像一支已經完全綻放的牡丹充滿著魅力。
子衿不再是那個子衿,馬-元-義也已經成為了太平道的神上使,他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管理,他還製定了先占洛陽、再圖天下的宏偉計劃,他根本沒有空陪子衿談情說愛,和她再也找不出當年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