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磐那小子應該是跟你在一起吧,”三年多過去了,關羽的樣貌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實力卻提升了很多,左慈和關羽說話的時候經常神情恍惚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人說話,而是在和神獸青龍說話。
“你都追了那小子三年了,真是夠有毅力的,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我又不是他傭人。”
“哼,”關羽眯著丹鳳眼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幫我做一點事情,我就讓離開。”
“好大的口氣,我要是真死了心的想走的話你未必能攔得住。呦,你這麼高傲的人還有辦不了的事情?居然還需要我幫忙。”
“從這往西三十裏有一個馬匪窩,我一個人平了那馬匪窩不難,但害怕那些狡猾的馬匪跑掉一些去危害鄉民。你這老道還算有些本領,如果有你在的話,他們應該一個也跑不了。”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左慈對於這種能積累功德的事情還是很願意幹的,“其實我很不解,你幹嘛非追著張磐公子不放,他一個孩子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關羽看了眼左慈沒有言語,牽著馬默默地向前走著。關羽的心裏一直都有些愧疚,三年前的陽城之戰本應是一場大獲全勝的戰爭,結果自己卻意外的放走了黃巾軍的少主,讓這場戰爭變得不太完美。陽城之戰結束以後,朝廷主將朱雋被小人抓住放走張磐這事上大做文章,沒有在戰爭勝利後給他任何封賞,反而降了他的官職。自己的大哥劉備劉玄德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結果到最後卻隻得到了一個小小縣尉的官職,關羽覺得發生這一切都是怨自己。張磐既然是自己放走的,就一定要由自己抓回去。他倒沒有對張磐有什麼怨恨,他老爹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必須是黃巾一員,天生無法改變。相反關羽還對這個機靈的小鬼印象深刻,小小年紀夠聰明夠機智是一個人才,可惜永遠不能為朝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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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山和馬-元-義二人一路一邊走一邊休息,用了四天的功夫到達了平輿,一路上也打聽到了汝南黃巾軍的消息,汝南黃巾軍渠帥劉辟名聲挺不錯的,他講義氣夠朋友為兄弟兩肋插刀平時也沒有欺壓百姓的時候,他的毛病就是頭腦簡單沒什麼遠大誌向。張大山心裏也有了底氣,劉辟這樣的性格估計隻要量出自己黃巾軍少主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收服他了。
平輿是一座不大的小城,但因為許子將的月旦評使這座縣城有了小小的名氣,每當月旦左右的時候,這座小城就會熱鬧非凡。許多的文人雅士、劍客豪俠、出名了的或者未出名的人都會來到平輿。
張大山兩人在城南一共走了七八家客棧,可所有的客棧全都住滿了人,都沒有空房。
“許子將的影響力還真是大呀。”張大山看著街上人流擁擠很是感慨。
“許子將名聲太大了,他現在就相當於地府的判官一樣,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都會有一堆人相信。他說一個人有才就算那人沒才,也會被捧到高處;反之他說一個有才的人沒才的話,那個人今後的日子就有些不好過了。”馬-元-義覺得從一個人麵相上判斷這個人有沒有才學乃至於他的一生,這實在是太武斷了,許子將是一個有些被神化了的人。
“別想太多,等見著他之後再說吧,人家還未必有興趣對我有評價呢。”張大山和馬-元-義聊著聊著兩個人走進了一家看上去挺華麗的客棧,金燦燦的客棧牌匾上刻載著四個大字——如意客棧,客棧裏冷冷清清,看樣子應該還有空房。
店小二看到有客人走進來,笑嗬嗬的走上去說道:“兩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這客棧被人給包下來了。”
好大的排場,居然將整間客棧都包下來了,這客棧看上去不便宜,在這月旦評的前幾天能將客棧包下來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張大山思索片刻問道:“請問這客棧中所有的客房都住滿了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他們隻是占用了幾間上等房,可卻將所有的客房都包了下來,人家既然都給了錢,不管裏麵有沒有人住,我們也不能再租了,實在是對不住公子,請你去別處住店吧。”
“既然這樣,告辭。”張大山衝著店小二拱了拱手,轉過身就要找別的地方住。張大山一回頭,正看見兩個男子要往客棧裏走,走在前麵那個男子臉色有些蒼白,他看上去身體非常的虛弱有點弱不禁風的感覺。他身上穿著樸素的藏青色衣服,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折扇。走在後麵那個男子看上去年紀要比****-義大一些,大夏天的他身穿一身有些臃腫的長袍,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熱,額頭上一滴汗都沒有。他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就像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