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義解釋道:“那黃紹、何曼原來也是黃巾軍中的小將領,是豫洲渠帥波才的手下,波才死後,他們盤踞在潁川以及汝南一帶,打著黃巾軍的旗號,但做的事情和普通的山賊土匪沒什麼兩樣。”
“哦,這樣呀,看來那劉辟有心事收服這些閑散的黃巾軍。”戲誌才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張大山,張大山看樣子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戲誌才說道:“怎麼,擔心你妹妹那小丫頭片子先一步收服汝南黃巾軍嗎?”張大山在來南頓的路上就把張魅娘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大山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能不擔心嗎,張魅娘手握青徐二洲的黃巾軍,這兩個地方的黃巾軍多到數不勝數,尤其是青洲,曆史上由於青洲旱災蝗災嚴重,青洲黃巾泛濫成災,嚴重到除了世家之外,所有的普通百姓包括老幼婦孺幾乎都成了朝廷口中的黃巾賊寇,沒有辦法,如果當普通百姓的話肯定會被餓死,朝廷又遲遲沒有賑災的辦法,百姓隻好都成了黃巾。張大山估計,光是青洲黃巾就應該是白波軍的十倍左右,這可一點不誇張,青洲黃巾移動的時候常常是以百萬為單位的。就算青洲黃巾中有很多老弱婦孺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可是這個人數也太多了。如果張魅娘不光擁有青徐二洲,再加上汝南黃巾,張大山幹脆直接投降算了。
戲忠說道:“我覺得公子大可放心,一個是黃巾軍的少主,一個是個小丫頭片子,我想劉辟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誌才兄,那張魅娘可不簡單,她不光是天師的女兒,她還是太平道教的聖女。她是太平道教徒膜拜的對象,也就是說少主並沒有從身份上占到便宜。”馬-元-義很清楚聖女的身份意味著什麼,一些狂熱的太平道信徒甚至可以為了聖女顯出生命。
“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走吧,已經失誤過一次了,不能再有失誤了。”張大山不想再失誤一次了。
張大山三人在屋中交談,窗外一隻鴿子咕嚕嚕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向天空飛去,馬-元-義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龔都居然用鴿子而不是百裏仙鶴行,看來汝南黃巾軍過得並不富裕。
——————————
一個身材比男人還要健壯的女子趕著馬車走在汝南的郊外,她對著馬車裏的人說道:“紅兒姑娘,汝南很大的,我們要去哪裏找你的老相好呢?”
“姐姐不要胡說八道了。”紅兒說話的時候小臉通紅,根本就不是老相好什麼的。
“不是你的老相好,是另外一個你的老相好。你問一下她,我們現在到汝南了,要去汝南什麼地方?”趕車的兔置知道紅兒有兩個人格,不光兔置知道,花府的很多人都知道紅兒很特別有兩個人格,一個紅兒長的妖嬈嫵媚但性格乖巧,另一個紅兒冷冰冰的像是冰雪世界的女王一樣。
“一會遇到百姓打聽一下汝南什麼地方黃巾賊寇最多,我要找的人八成就在那了。”馬車裏的紅兒說話的聲音變的冷冰冰的,趕車的兔置覺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紅兒又繼續說道:“還有,我要找的那個人不是我的相好的,不過將來會是。”
“打聽到了,”兔置和一個路過的樵夫打聽到,汝南黃巾軍最多的地方是南頓,那個砍材的樵夫和兔置聊談的時候看兔置的眼神怪怪的,他重來沒見過長的這麼壯的女人。
“去南頓吧,”冷冰冰的紅兒有些緊張,她第一次來花府的時候都沒有緊張。見到他的時候要不要實話實說,把真相告訴他呢。
“駕!”兔置揚起馬鞭,那頭高大的駿馬長嘶了一聲,突然長出了一對長長的翅膀,頭頂的正中間長出了一顆長長的角,馬的身上散發著潔白的光芒。馬兒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那速度就算比起木鵲也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