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提著匕首推開張大山的房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上麵紮滿了弩箭,但是卻沒有鮮血流出來。
一個黑衣人提著匕首走到了床邊,唰的一下將被子割開,裏麵隻有柔軟的棉花,沒有人。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這屋子中的人哪去了?
“我們剛進屋的時候是幾個人?”一個黑衣人突然問道。
“三個,”說話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四周,“額,不對,是四個。”
“不,就是三個,有人混進了我們當中。”
“啊,不可能吧,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我們穿一樣的衣服吧。”黑人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割斷了身邊人的咽喉。
“你!”其他兩個黑衣人急忙向後退了幾步。
“不,不是的,”那剛殺了同伴的黑衣人語氣中有些驚慌,“不是我幹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的。”
那兩個退後的黑衣人中突然有一個人將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另外一個人的心髒中,他整個人的身形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白發少年,他插入另一個人心髒中的匕首也變成了一支弩箭。而那個身體不受控製殺了同伴的黑衣人緊盯著麵前的白發少年,他發現自己現在動不了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張大山微笑著問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直勾勾的盯著張大山。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剛剛在你的後背貼上的符咒,你是掙脫不了符咒的控製的。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你為什麼要殺我和我的同伴?如果你說了的話我就放你離開,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開口。”
黑衣人依舊沒有說話,他的嘴裏卻流出了黑色的鮮血,他的眼睛中失去了生機,他身後原本發著黃光的符咒也變成了一張普通的黃紙,整個人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張大山看著倒地的黑衣人麵色凝重,看樣子是嘴裏藏著毒藥,一旦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立刻就會服毒自盡,不留下任何把柄,看樣子是非常專業的殺手。
屋外那帶鬥笠的首領招架了幾下就招架不住了,馬-元-義天階高手但實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他再過幾個回合就能將麵前這個戴鬥笠的黑衣人製服。
戴鬥笠的黑衣人打著打著退出了馬-元-義的攻擊範圍,卻也留下了一隻手的代價。
“撤!”戴鬥笠的黑衣人說完不等其他黑衣人,幾步潛入了黑夜裏。馬-元-義想要追,可黑夜中各種飛鏢、弩箭、飛蝗石一股腦地飛了過來。馬-元-義隻好放棄了追擊,舉劍砍死了幾個正要逃跑的黑衣人,也順手抓住了一個,可那個黑衣人立刻就咬碎藏在嘴裏的毒藥自盡了。
戲誌才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客房被弩箭射成了篩子,地上又是滿地的屍體。渠帥府中不少的屋子都亮起了燈,不少的人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這些人真有意思,刺客都走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估計如果刺客的目標是他們的話,他們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張大山說道:“很專業的刺客,看這情況,府外的黃巾軍士卒以及客房附近的黃巾軍守衛都被殺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我們幾個來的。”
“哎,是衝著你們兩個來的,可沒有我什麼事。”戲誌才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氣,“今晚真夠倒黴的,睡覺都睡不安穩。”
馬-元-義看著那鬥笠黑衣人被砍下的一截手臂皺了皺眉頭,這個戴鬥笠的人,感覺上很像是羽林孤兒,其他的那些人身上也有幾分羽林孤兒的樣子,可羽林孤兒又怎麼會在這裏,要知道羽林孤兒是全天下最精銳的軍隊,隻聽命於當朝天子一個人的調遣,又怎麼會跑到汝南來暗殺來了,難道是和張爺有關?
整個渠帥府都亂了,大晚上的居然被一夥刺客給闖了進來,並且所有的守衛都形同虛設。正在這時,汝南黃巾軍的副渠帥龔都帶著幾百人從府外走了進來。
龔都一路小跑來到了張大山的麵前跪倒在地,“屬下有罪,讓少主受驚了。”
張大山正要開口說幾句,戲誌才卻在一旁說道:“龔將軍來的可真快呀,能這麼快帶著這麼多人來——”戲誌才嘿嘿的笑了笑,“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