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義說道:“那個領頭的人應該是羽林孤兒沒錯,但他的手下那些人的實力就差了些,感覺不太像是。不過張爺前腳剛走,這羽林孤兒就出現了,會不會太巧了一點,所以我懷疑也有可能是張爺……”
戲誌才將自己麵前的方桌挪了挪,挪到了張大山的旁邊,“說什麼呢,我也幫你們分析分析。”
戲誌才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張大山說話,時不時張上淳有些驚訝,時不時點了點頭。
馬-元-義看著戲誌才那個賤樣就有些生氣,“你這家夥一大早就喝酒,也不怕傷身體。”
戲誌才又喝了一大口酒說道:“鬼穀子先生曾經說過,隨心而活,酒色具攢,瀟瀟灑灑過百年。”
張大山說道:“你可別胡說八道,鬼穀子先生可沒有說過這話。”
“沒想到你們兩個和我分開這幾天居然遇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早知道就不和你們分開了。”戲誌才哈哈大笑,過了好半天才小聲的嘟囔說道:“朝廷最痛恨的黃巾軍少主,居然和當今天子遇到了,不得不說緣分真是奇妙。”
“那天子大叔還送給我一塊玉佩留作紀念的。”張大山說著拿出張爺送給自己的青鳥玉佩。
戲誌才端詳了半天玉佩說道:“收好了,這玉佩一看就是做工上乘,如果拿去換酒的話,估計能買下一整個酒莊。我很想知道如果聖上他知道自己把一塊玉佩給了黃巾軍的少主,他會是什麼心情?”
“吃飽喝足,出去看一看南頓美女。”吃完早飯後戲誌才看著張大山說道:“走呀,一起出去閑逛一逛。”
馬-元-義在一旁說道:“要出去你自己出去,可別帶壞了少主,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那好吧,我就一個人出去玩了,”戲誌才走到了門口,突然又停住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錢了。”
“你逗誰玩呢,你從潁川到汝南怎麼可能沒錢了。”馬-元-義不相信戲誌才的鬼話。
戲誌才聳了聳肩說道:“額,我確實是沒錢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們來南頓。”
“我都說過你跟我來的話包吃包住,既然缺錢了當然沒問題。”張大山說著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了幾摞五銖錢放到了桌子上,漢代的通用貨幣就是五銖錢,這東西跟後世的銅錢沒什麼太大區別。因為每個銅錢隻有五銖那麼重,所以叫做五銖錢。桌子上滿滿當當地擺著幾摞五銖錢,這些錢加在一起都有二十多斤重了,別看好像很多的樣子,可實際上這些錢卻買不來什麼,漢代的貨幣很不合理,很多有錢人要想買貴重物品,得需要仆從背著錢。
“夠了,夠了,”戲誌才喜笑顏開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布袋,將桌子上二十多斤的錢全裝進了布袋裏。一會兒出去的時候打聽一下南頓有沒有什麼好的青樓,今兒可以愉快的度過一天了。
戲誌才高高興興地走了出去,他那小身板兒背著二十多斤的錢還有些吃力,走道一瘸一拐的。
“你覺得戲誌才這個人怎麼樣?”張大山向馬-元-義問道。
“不簡單,雖然酗酒好色說話沒個正經,不過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主,他的腦子反應很快,並且遇事沉著冷靜,即使是聽見我們遇到了天子他也隻是表現出稍微有些驚訝。而且和他相處的這些天來,我發現我看不透他,看到的隻是他玩世不恭的外表,卻看不到他的內心。我知道少主您想要招募戲誌才,他看上去跟我們關係好像不錯,不過他拿我們隻是當朋友看,如果想要招募他還是有些難度。”馬-元-義在洛陽也見過不少達官顯貴,本身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才能在洛陽的官場左右逢源,策反了一大批官員,也見識了不少所謂的人上人,但他卻對戲誌才有很高的評價。
“少主,”龔都紅著眼睛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表情很慌張,“不好了,那幫刺客將您在南頓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現在有不少百姓都知道黃巾軍的少主就在南頓城。”
馬-元-義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那幫刺客竟然有意泄漏出去消息,就說明他們早就做足了兩手準備,如果一旦刺殺不成功的話,就立刻將少主的在南頓的消息泄露出去,現在倒還沒什麼,可用不了多久估計整個汝南郡都會知道少主在南頓,到時候朝廷或者別的勢力注意了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