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被黃巾軍包圍起來之後,四周突然刮起了巨大的風沙,漫天的沙塵讓他睜不開雙眼,呼嘯的大風令他根本聽不見別的聲音。
不是四象八卦之類的陣法,而是五行主土的陣法,那獨臂將領就是這大陣的陣眼,隻要能找到他並且打敗他,這大陣就破了。張大山想到這兒,不停的揮動木棒,一邊揮動木棒一邊慢慢移動。
馬-元-義在大陣外看到不停跑動的士兵以及不斷變化的陣法微微有些錯愕,這陣法好像就是自己當年去波才渠帥那教授給當地黃巾軍的陣法。那獨臂將軍說他們原來有幸得高人指點,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嘴裏那個高人應該就是自己。馬-元-義自己教的陣法,當然對這陣法了如指掌,但就算他再明白,他現在在大陣外,張大山在大陣內,他也沒有辦法告訴張大山如何破陣,隻能在心裏暗暗著急。這群黃巾軍隻會這一種陣法,但這幾年他們看來是苦心鑽研的好一陣子,對這陣法無比熟練,這些人甚至隱隱約約地凝結出了一點兒軍魂。
張大山束著頭發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風刮跑了,他滿頭銀白色的長發在空中亂舞。
“既是土陣,就讓我也用土屬性的法術來會一會。”張大山掏出了幾張符咒拋向半空中,嘴裏不停的念動著口訣。那呼嘯的沙塵暴全都往那幾張符咒處彙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凝結成了幾個巨大的土質傀儡。那土製的傀儡行動緩慢,他們慢慢的圍成了一個圈將張大山緊緊的護在中間,就像一堵牆似的,攔住了沙塵暴。
“攻陣!”遠處傳來獨臂將領的喊聲。
張大山腳下的大地在輕微的顫抖,一棵棵帶尖的石筍從土地裏冒了出來,它們刺穿了土質傀儡的身體,一塊塊碎石從土質傀儡上掉了下來。這些傀儡雖然長得很大,不過行動太緩慢了,拿這些石筍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大山並沒有管那些笨重的土質傀儡,而是向著獨臂將軍喊聲的地方飛奔。“大自然聆聽我的呼喊,將我麵前的土地鋪上綠色的衣裳。”他手中幾團綠色的光芒向前飄了出去,綠色的光芒所到的地方,全部開滿了青草。肆虐的沙塵暴碰到青草地的時候卻繞了開來,一條通向獨臂將領的路打開了。
“攔住他!”獨臂將領很意外,這少年剛剛用的好像並不是術士的法術,而是屬於修仙者的法術。這就有點兒太古怪了,一個術士居然還能會修仙者的法術。
一排排黃巾士卒有秩序的向張大山進攻,在大陣中他們因為陣法而有實力加成,再加上他們不會被陣法所影響,一時間將張大山逼得節節後退。
數十根木棍從前後左右各個方向向著張大山攻了過來,而張大山隻能看見自己的麵前,耳朵裏都是呼嘯的風聲,稍不留神一隻木棍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張大山被打的一栽,他趕忙調整好,掄起的木棍舞的更加快了一些。他現在後背火辣辣的疼,幸好這些人都沒有使用兵器,而是都用的木棍,要不然現在自己就身受重傷了。張大山四周的黃巾軍越聚越多,沙塵暴也越來越大,麵前那青草鋪的路也消失了。不能呆在原地不動,必須跑起來,呆在原地的話太被動了。
張大山向著一個方向跑去,跑著跑著,一根木棍向著他的雙腿掃了過來,張大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在地上的一瞬間他悄悄的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顆散發著微弱綠光的種子按進了土裏。接著立刻站了起來,不斷的揮舞著木棍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就這樣跌倒爬起了很多次,後背上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腳上都已經紅腫起來。
“土傀儡,”張大山一邊喊著,一邊又用符咒招出的幾個土傀儡,這些土傀儡護住了張大山的身體,讓張大山有機會靠著土傀儡稍微休息一會,他一邊休息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在沙塵暴中跑動可真是一個力氣活兒,更何況還挨了這麼多下木棍。
“投降吧,你沒有半點兒的機會。”獨臂將領喊道。
“是麼,”張大山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可不這麼認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呢?”
“你說什麼?”
“看好了,表演的時間到了。”張大山打了一個響指,身上渾身散發出綠色的光芒,他剛剛有些時候是故意摔倒的,為的是將樹種埋在特定的幾個地方,這個時候,那些種子突然開始瘋狂地發芽長大,不一會的功夫,從一棵小樹變成了一棵大樹。四周的沙塵暴在大樹長成的一瞬間突然消散了,那呼嘯的風聲也不再響起。張大山的周圍終於不再是土黃色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喜歡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