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一早上起來就聽到了劉辟劉渠帥回來了的消息,並且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來找張大山,而是讓城內、老兵營所有的官員都前往渠帥府。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看樣子麻煩來了。
雖然劉辟沒有叫張大山,但張大山還是帶著馬-元-義、戲誌才前往渠帥府,他要看看劉辟打算做什麼。此時渠帥府裏已經來了不少人,龔都副渠帥和老兵營中的幾個將領都已經來了,劉辟看著走進來的張大山臉上陰晴不定。劉辟張了張嘴,打算要說些什麼,可沒有說出來,將腦袋別過過去不看張大山。
張大山上下打量著劉辟,他的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胳膊上綁著厚厚一層的紗布,張大山的心裏咯噔一下,劉辟怎麼會受傷了?很可能是張魅娘出手了,然後將事情賴在自己的頭上,這可就糟糕了。
劉辟見到張大山沒有說話,可有些人就對劉辟的態度很不滿,老兵營中的獨臂將領李二虎站起身來衝著劉辟說道:“劉渠帥,你對待少主的態度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劉辟冷眼看著李二虎。
張大山看著劉辟說道:“劉渠帥,讓我猜一猜,你為什麼火氣這麼大。你回南頓的途中遇到了有人要殺你,你以為是我派人要殺你,所以對我很不滿。”
劉辟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張大山說道:“你說的一點兒不差,我還以為你做了不敢承認。”
底下的眾人全部都愣住了,有很多劉辟的死忠派都滿臉憤怒的看著張大山。也有一些人像李二虎之類的人在思考到底是不是劉辟說的那樣。
張大山搖了搖頭,“我可沒有承認什麼,劉渠帥,恐怕是有小人從中作梗,希望你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計。”
劉辟冷笑了一聲說道:“前天我收到少主來南頓的消息,連夜趕了回來,結果半路遭人埋伏。”劉辟一邊說著一邊將上衣脫了下來,他的胸前有一道血淋淋的刀口,那道刀口離心髒僅差了一寸,“幸好天沒亮的時候有要上山砍柴的樵夫看到我倒在路邊,給我找來大夫把我救了過來,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我當時還在想,也許不是少主所為,也可能是黃紹、何曼那群兔崽子幹的。可等我一回到南頓,發現南頓已經完全易主,隻有我自己是多餘的,再想一想半路上遇到的刺客,真相一目了然了,少主啊少主,你好狠心啊,連我的麵兒都不見,就要將我除掉。”
“劉渠帥,在你遇刺的那天晚上,我和神上使馬-元-義以及誌才兄也同樣被刺客襲擊。你想呀,我怎麼可能連你的麵都不見就想殺了你,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太寒心了,這裏一定是有小人從中作梗,可不能中了別人的計策。”張大山心中盤算了一下,這事很有可能是張魅娘幹的,這家夥好狠的手段。
這時坐在底下的一個黃巾軍將領突然說道:“少主,我怎麼覺得那些刺客很有可能都是您的手下呢,那些刺客行刺您的時候,您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傷,第二天他們散布您來南頓的消息,反而讓您成功的接管了整個南頓。相反的,他們如果成功刺殺了劉渠帥,汝南黃巾軍完全歸順於您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如果這些刺客不是您的手下的話,那恐怕他們也太愛助人為樂了。”
在場的很多人聽到那黃巾軍將領的話,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很多人看著張大山的目光不善。
劉辟瞪大的眼睛看著眾人說道:“諸位,他身為少主心腸如此險惡,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想法,我肯定是不願意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這心腸實在是太狠了,如果哪天誰辦錯了點什麼事情,估計死了都沒人知道。”
很多人都對張大山十分不滿,有一些持懷疑態度的人也不好意思發表言論。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劉渠帥你不要妄下斷言。”馬-元-義說道。
劉辟沒有開口,底下又有一個人說道:“怎麼就妄下斷言了,神上使大人,平心而論,這幫刺客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像是你們的手下。哦,對了,神上使大人,我們都聽說您在洛陽被五馬分屍而死,看樣子您活的好好的,可和朝廷大戰的時候您去哪兒了,難道是偷偷逃跑了?”
“對呀,這神上使大人難道是當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