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突然跪倒在馬-元-義在麵前,這個舉動讓馬-元-義十分意外。
那刺客的聲音好像因為恐懼而在顫抖,“我錯了,希望您不要殺我,我隻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您要怪就怪那個幕後主使,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殺。”
“我,”馬-元-義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刺客說的話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本來還以為他被自己抓住了,會像他的那些手下一樣,直接在自己麵前當場自盡。結果沒想到居然會跪在自己麵前求饒,這就好像自己用盡了全身力氣打出了一拳,結果卻打在棉花上一樣讓人無語。不過既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那就好辦了,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馬-元-義想到這兒問道:“隻要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說吧,是不是張魅娘派你來的?還有,你是不是羽林孤兒?”
“好好,隻要您不殺我,我什麼都說。”刺客說著給馬-元-義磕了頭,當刺客低下頭的時候,這個刺客的後背有些輕微的鼓起,馬-元-義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一隻弩箭從他後背的衣服裏射了出來,這弩箭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並且速度極快,馬-元-義急忙偏過頭,弩箭緊貼著他的頭發飛了出去。這還沒完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飛了出來,馬-元-義狼狽地彎下腰躲過了這三支弩劍。
可惡的小賊,你這是找死,馬-元-義站直身子打算殺了那刺客的時候,卻發現那刺客已經趁著這空檔跳過圍牆。
馬-元-義認出了那刺客跑背上的武器,那是名為緊背低頭花樁弩的暗器,在低頭的一瞬間拉動手中的開關,可以從後背的小弩中發射出弩箭。這種武器十分歹毒陰損,武器本身不算厲害,但是卻利用了人放鬆警惕的心理,試想,誰能對自己麵前一個跪地求饒的人產生警惕。
不少家丁已經聚到了院子裏,馬-元-義不敢去追那刺客,害怕這些家丁中有那刺客的同夥,萬一自己追那刺客的時候,有誰一不小心捅了重傷的劉辟一刀,那不就糟糕了。
馬-元-義走到劉辟的身前,將他背了起來,對著那些還處於震驚狀態的家丁們說道:“我懂一些醫術,能夠為劉渠帥做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你們快去找大夫過來,然後再給我立刻打一盆熱水。”
“好的,好的。”這些家丁立刻有了一個主心骨,開始忙碌起來。
劉辟躺在病床上,他有些迷惑地看著馬-元-義,“那幫刺客不是和你一夥的嗎?”
馬-元-義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少主他從來沒有動過要殺你的念頭。我今天之所以過來找你,就是打算過來保護你的。少主已經預料到你最近會有危險,放心好啦,這幾天我會待在這裏保護你,直到一些不安全的隱患從汝南消失。”
“我劉辟何德何能,居然勞駕神上使來保護。”劉辟心裏在想,或許自己不用收拾行李了,繼續再為黃巾效力吧。不過以前是為了天師,這一次,是為了少主。
……
戲誌才和張大山兩人來到了一個叫做張義的將領家中,李二虎帶著人守在門外。張義惶恐不安的看著張大山,“不知少主大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戲誌才抿了一口茶水,將茶杯緩緩的放下不緊不慢的說道:“張將軍,我看你怎麼有些緊張。”
張義迎著戲誌才那銳利的目光,額頭上不由得流了些汗水,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極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少主大人突然來了,就有些緊張。”
張大山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就是打算過來和你隨意聊聊天而已,你不用太拘束。”
你騙鬼呢嗎?你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隨便來聊天的好嗎,還有,你要是想找我聊天的話,直接喊我過去不就完了嗎?張義這些牢騷隻敢在心裏發,卻不敢說出來。
“我們慢慢聊好了,我有件事情想要替少主問問張將軍。”戲誌才盯著張義的眼睛問道:“前幾日消失在城中的那群黑衣刺客,現在在哪裏?”
張義不自覺的移開了眼睛,不敢與戲誌才對視,他看著旁邊的油燈說道:“那幫刺客實在是可恨,可惜屬下並沒有能力查到他們,他們或許已經喬裝成百姓混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