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她又和自己的丈夫說起那個女人說起那個夢,為了自己的心,為了給她一個真相,好讓她在孕期安安心心的養胎,丈夫承諾到村裏問問到底有沒有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忐忑不安的坐了一天,丈夫都沒有回來,她十分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不應該讓自己的丈夫去問這些事情。即使這裏是他出生的村子。但是她應該明白,這種不利於村莊的事情,即使是自己人做的,也會被全村的人。她不能想象村裏人會怎麼對待他。
她又是緊張又是擔心,擔心到不能在屋裏待下去,出了屋子往村子方向走了幾步,又回來,鹺鹺鴕鴕,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現在她甚至自己自責了起來,為什麼自己非要他去打聽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又十分胡思亂想,天又快要黑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是有人為難他了嗎!還是被那些人關了起來!
正在她暗自悔恨的時候,卻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站在一處石頭的高處眺望,那個身影似乎看見了她,然後她就見到一個戴著草帽的身影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到的近了,卻發現是那個女人!那個夢裏一直打擾自己的女人!她怎麼在這裏?
不管她是多麼不可置信,那個她一直為她擔心了三個月的女人在她麵前出現她的內心竟然不是喜悅,而是害怕和疑惑。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叫自己的丈夫去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卻在她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了,如果他沒有什麼問題,我的丈夫是肯定會帶回答案的,如果她真的是有什麼問題,是什麼來曆不明的人的話,那村裏的人也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她現在到了自己的麵前卻不同,她給自己說的,也許是好消息,也許就是那個需要自己選擇的壞消息!
是的,她害怕了。
她害怕她真的是被拐賣到這裏的女人。
她害怕那些在自己麵前慈眉善目心地善良的人其實和自己以前出生的那個村莊也沒什麼不同。她害怕當自己知道她是被拐賣到這裏的女人之後,自己會做的事情。她既怕自己不去幫他,怕自己犯了和以前一樣的錯誤,做了和以前一樣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又怕自己救了她,連累了自己,連累了自己的丈夫,連累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可不管她心裏怎麼樣的糾結,她的身影依然像是野生的羚羊一樣,三下兩下就到了她麵前。那女人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嚇得她一個哆嗦,隻怕這個女人手太重推倒她傷了她的孩子。
“你聽著,我的時間不多,他們都喝多了我才偷偷的過來!我不能待久,也不能讓他們懷疑我。這個村子不正常的,外麵來的媳婦都不當人看的。他們隻想我們生孩子,我聽說你懷孕了才趁著你丈夫到村子裏喝酒的時候過來。你要趕緊走!這裏的人隻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他們隻要這個!他們都是惡魔。他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村子!不會讓你帶走你的孩子!你要趕緊走!他們沒人性的!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說話又快又小,壓低著聲音,注視著四周,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她指著她的肚子,深深地看過去,滿滿都是恐懼。
“他們是吃人的惡魔!危險!快走!孩子!”她深深的看來她已經微微凸出來的肚子:“孩,孩子也是惡魔。”
她說完這句話就又一次轉身就跑,她簡直就像是山野精靈一樣跳躍著,幾個眨眼就再也看不見,消失在了山野裏。
這,
這算什麼?
合著我擔心半天就為了個瘋女人犯愁了三個月!
見過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之後小莎又有些後怕,還好這個瘋女人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又有些安心,既然她是神經有毛病,那麼自己和自己老公應該就是沒什麼事兒了,她也不用糾結是不是要去救這個女人了。她便安安心心的往回走了。
果然沒多久王磊就回來了,醉醺醺的眼也紅著,臉也紅著。小莎也是笑也不得哭也不得的,人家叫他去辦事,他竟然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這個人他也不怕自己擔心,也不怕喝酒走夜路掉到溝裏去了,竟然也沒有人送就直接自己回來了,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她收拾收拾了他這個人,扶著他上了床,也不管他在那裏嘀咕著些什麼,揉了揉自己酸軟的腰,尋了另一張床自己就湊活著睡了,這麼著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像是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患,竟是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