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話,就是舒易不說,溫寧也能猜出個大概來。應該就是那杯酒後,舒易正好遇上了借酒壯膽,打算趁著畢業聚會體驗一把禁忌的自己……
好吧,誰能借他塊豆腐,讓他撞死算了?!
“我雖然不太善於記憶人的相貌,但要仔細回憶,還是能想起個大概來。”
如果前麵隻是試探,那麼後麵這句,就等同於直接判了溫寧死刑。同時,一句話在溫寧腦中不斷回響——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
事情進展到現在這份田地,好像他說再多,也都是無用的解釋了吧?
“然後呢?然後你想說什麼?”既然躲不掉,溫寧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默認了舒易剛才所說的話。不就是一失足,生了個兒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舒易應該還沒唯利是圖到把自己送到實驗室解剖吧?
“這一刻,世界才真的開始玄幻了吧?”舒易隨手給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到溫寧對麵,“既然開口了,那麼,你不介意,順便告訴我,是不是你在來華天應聘以前,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不知道。我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說什麼都不會來華天應聘。”這種自己的小辮子被人拿捏在手裏的感覺真不好。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打死他都不會自己洗幹淨了脖子往這張斷頭台上送。
舒易點點頭,倒是不覺得溫寧說了謊話,“以你的能力,隻是屈居於一個小小助理的位子上,倒是大材小用了。”
“舒先生不會覺得,我所以會留下那些數據,是在下一場豪賭吧?”幾乎是舒易閉口的瞬間,溫寧就想到了他為什麼會這樣開口,“可是,我賭贏了又能怎樣呢?取代他的位置,整天加班?我不是個追名逐利的人,隻求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可你還是多做了。”那麼多數據,所涉及到的報表資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完的。
“那就要感謝許軍許秘書所交給我的工作了。我要是不一項一項的查,總覺得不安心。”至於更細致的東西,都是羅林接手以後才開始整理的。現在那二貨的記憶庫裏,可還存著不少尚未被披露出來的額秘密呢,不知道現在爆出來,舒易會是個什麼模樣。
“你倒是仔細。既然你能夠查的出這些,又能夠利用你所知道的東西來換取幫助,那麼,你嘴裏所謂的那股內奸是誰,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不知道,這是實話。”可以懷疑的人很多,能在中間環節做手腳的人更多,若說將嫌疑人鎖定在這些人當中的某一個,還真是為難他。
“那你就敢說,內奸一定是出在我身邊?”
“信任。如果是生人,你會輕易相信他拿給你的東西麼?我可是記得,當初我做給的看的報表,你都是要心算過才簽字使用的。”謹慎,是每個商人都會有的習慣,卻偏偏有人就是因為相信了身邊的人,而將這個好習慣慢慢忽視了。因此被鑽了空子,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溫寧適時打斷了舒易還沒出口的話,他最近已經很倒黴了,可不想再因為多嘴而招惹來更多禍事。
“好吧,我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過。”許軍麼?舒易之前已經把所有可能的人選都想到了,許軍自然也在裏麵。可是從個人情感上來講,他最不希望成為內奸的人,就是許軍。兩人同窗多年,他又是從畢業開始,就是跟在自己手底下做事的,若是其他人和自己說許軍會背叛自己,舒易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可這話偏偏是從溫寧嘴裏說出來的。
“那麼,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麼?”如果可以,溫寧是真的不想再和舒易多說一句話了,這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那麼多的烏龍?偏偏這些烏龍又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上帝,可不可以讓時間倒流到一切都還沒發生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傻乎乎的借著酒勁跑去搞什麼初體驗了。
“也好。”舒易指了指已經倚在溫寧肩膀上微微打起小呼嚕的小寶,“正好孩子也困了,你帶他去休息一下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