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怎麼好看,怎麼裏麵彎彎道道這麼多啊?”白籬沿著牆根慢慢移動,卻也不知道琅朗住在哪座宮殿,而且這帝宮裏頭的宮殿幾乎都長一個樣,讓她更加難以分辨。繞來繞去,總也繞不到琅朗那裏去,讓她著急得越來越加快了腳步。
“誰?!”突然一聲斷喝,白籬一驚,細細查探之下才發現這支巡邏隊伍的領頭人與自己實力相當,大概是發現了一點動靜,就要過來查看了。她左右看看,這裏光禿禿的無處可藏,要靜悄悄地翻過圍牆怕也是來不及了,正在苦苦思索辦法中,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臂,眼前一晃,就已經身處牆外了。
“琅朗?!”看清眼前的人,白籬喜得鼻子一酸,壓著聲音責問道,“你為何一聲不吭就跑來帝都?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噓——”琅朗含著笑,對白籬做著手勢,然後拉著白籬悄悄離開了帝宮。
白籬帶著琅朗悄悄回到客棧,其他人不知道白籬夜裏出去了,這會兒都已經休息了,白籬把琅朗拉進自己房間,非要他說出個一二三來。
“別生氣啦,我這不是去給你偷寶去了嘛!”見白籬臉色低沉,琅朗隻好陪笑道,“我給你找來一個好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哼!什麼東西先拿出來瞧瞧再說。”
琅朗知道白籬心裏別扭,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遞給了白籬。白籬還沒接過,就被盒子裏的東西閃了眼,待看清時,不由驚歎一聲,“這,這是……”
“應該是琉璃金做的,不過它的珍貴之處可不在於材質。”琅朗笑眯眯地把這個在昏黃燭火下閃著七彩琉璃光的金色耳釘給白籬戴在左耳上,釘尖穿過耳垂的時候,白籬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異動。隻聽朗朗在一旁輕聲道,“你現在靜心屏氣,將精神力放進去看一看。”
白籬猜測他所說的精神力就是她內循時用於自視體內的那種力量,她依言照辦,慢慢探入耳釘內,卻發現那裏麵深不可測,還有幾座空蕩蕩的架子。她退了出來,驚奇地問,“這是什麼?”
“它叫做‘琉璃淚’,是堇色帝國國庫裏的一個好東西。”琅朗笑道,“你可以將很多東西放進去,就省了拿行李了。另外,它還有別的一些功用,你可以慢慢發現。”
“可以存放東西?”白籬愈發驚奇,忙道,“你先試一試我看看。”該不會要塞進她耳朵裏去吧?
琅朗輕笑著,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遞給她,“這東西現在認你為主了,隻有你可以隨意使用的。你就想著把這個裝進去就好了。”
白籬半信半疑地拿著茶壺,還稍稍靠近了耳邊,心中想,把茶壺放進去。然後心裏驀然一動,她探出精神力去那耳釘中看,果然在架子上找到了那個茶壺。她又想著,把它取出來,架子上的茶壺就不見了。
“真有意思!哈哈!”看著手中又出現的茶壺,白籬笑得合不攏嘴,開始在房裏一圈一圈的轉,手裏碰到什麼就把什麼收進耳釘,然後再放回原位,一遍又一遍玩的不亦樂乎。琅朗在桌邊坐著,一直愉快而得意地笑著。
“哈哈,這真是個奇妙的好寶貝,琅朗,你真的要送給我嗎?”白籬不敢相信似的看著琅朗,讓琅朗發出輕笑,把她拉到身邊,又往她脖子上掛了什麼,她低頭一看,竟是白未泯給自己的吊墜!她急問道,“怎麼了琅朗,你不要了嗎?”這不是她送給他的嗎?為什麼突然還給她?
“隻要有你,那些寶貝還不是天天都可以看見?”琅朗笑著回道,“我覺得,比起吊墜,我更想時刻跟緊你。”
“那你為什麼昨日不聲不響地跑來帝都?”
“我以為一晚上就足夠我找到‘琉璃淚’的,但沒料到昨晚被大哥纏住了,一直沒法脫身,所以才等到了今晚。”琅朗指指白籬的手腕道,“那個男人都送了你這麼好的東西,我可不能落後了。”
“你是說夕顏麼?夕顏是我在外麵認得幹哥哥,可是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幹哥哥?”琅朗愣住了,“你是說,他是你的,哥哥?”
“對啊,雖然不是親人,卻讓我感到像親人一樣的親切,所以就認作哥哥了。”
哈哈,原來隻是個幹哥哥!琅朗心裏暗笑,麵上不動聲色道,“原來是這樣,嗯,其實我也不是討厭他……”
這一夜,白籬興奮地睡不著,一直在研究“琉璃淚”,琅朗最後就在她的房間裏睡了,第二天一早,他們一起去找其他人的時候,鍾宇樓又被莫名出現的琅朗嚇到了,鎮定過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琅朗都笑眯眯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