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璞雀!”
白籬再次看向琅朗,這回琅朗也變了臉色,驚訝道,“那個金發男子也是鬼官?”
“明明是個那麼老實的好人,竟然已經死了?”想起那個被自己帶著滿山轉的金發男子,白籬忍不住歎惋道,而後又想起,“對哦,他說了會托人來給我謝禮……但是沒想到他托的是個鬼官,而且還能找到我!”
蘇荏冷眼看著他們在那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另外一件事……與那兩個人有關。”他再次看向那些人休息的地方,那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他,說明他們不過是些小嘍羅,看來那個人對這裏的計劃很有信心,所以才派了兩個不強的家夥來。
“蘇荏,你別告訴我他們也都是,你們那裏的?”白籬試探地問道。
“他們與我們鬼域無關。”蘇荏眼神淩厲地瞪了白籬一眼,冷聲道,“鬼域也絕不會任他們胡作非為!”
鬼域?胡作非為?白籬在心裏默默咀嚼著這些陌生的詞,看著蘇荏心裏疑惑更深,原來不是她所想的官位爭奪那麼簡單的事啊!或者,還與他們人間之事聯係甚緊呢!
“既然你是小籬兒信得過的人,那就好說了。”琅朗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又對咕嘎說了什麼,讓咕嘎飛走了,然後才笑眯眯地轉臉對蘇荏道,“有什麼話等事情結束再說,先把那兩個人解決了吧?”
“你說解決了……”白籬看出琅朗的意思,既然蘇荏已經說明了他的來意,那讓蘇荏去解決那兩個不明實力的人自然最好,但是,她不想借助蘇荏的力量。
“小籬兒,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應該說,即使你已經進入七階,隻怕也難以與他們匹敵。”琅朗知道白籬的脾性,卻也知道那些人身懷的異技,“他們的力量是你現在無法理解的,所以你根本沒有勝算。”
“他們到底……”白籬心有不甘,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到了現在突然出現?他們的力量又究竟是怎麼樣的?她心裏充滿了疑問,琅朗好像知道些什麼,但是蘇荏一定知道的更多。白籬心裏心思百轉,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囉嗦。”這兩個人不知在糾結什麼,他可沒有這麼多耐心等著。蘇荏冷著臉往銀耳等人還在休息的地方走去,琅朗拉著白籬跟在了後麵。
這邊,沈玲瓏麵色為難地站在麵色不善的鍾宇樓麵前阻擋著,口中還好言相勸道,“你就別跟去了,他們就是給咕嘎找吃的,一會兒就回來了。”
鍾宇樓瞪著眼,低吼道,“鬼才相信那個不安好心的琅朗那麼單純!你們都被他騙了!”
“哎?鍾樓,你怎麼這麼說呢?琅朗又沒有得罪你。”沈玲瓏嘀咕著,心裏十分不明白,琅朗明明就是個很熱心很善良的大哥哥,鍾樓怎麼老是跟他過意不去。
“得罪我?!”鍾宇樓恨不得把麵前這個半道上加入的白癡姑娘甩一邊去,“你沒見到他背地裏的冷臉嗎?”
“我當然沒見過……”沈玲瓏見鍾宇樓臉色不好,也不敢多還嘴,眼角又瞥到銀耳皺眉不耐的表情,隻好對鍾宇樓使了眼色輕聲道,“咱們別吵了,他們也該回來了,準備休息吧!”
回頭看了看正狠狠瞅著他們的銀耳,鍾宇樓撓撓頭,不得不退了回來,又不甘道,“一炷香之後他們再沒有回來我就去找他們,到時候你可別攔著我。”
聞言,沈玲瓏吐吐舌頭,調皮道,“阿籬肯定知道我攔不住你,保準馬上就回來了。”
“哼!”鍾宇樓撇嘴,白籬的確古靈精怪,但這從自己的招親大典上逃跑的沈玲瓏也不是乖乖女,這兩人湊到了一塊兒,沒幾天就膩歪的跟親姐妹似的,他才不信白籬沒教她怎麼對付自己。
這次,四個人總算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而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鍾宇樓和沈玲瓏還在等著白籬和琅朗的時候,木笙突然警覺地站起身,渾身氣勢一變,抓住旁邊的銀耳跳遠到空地旁的大樹上。
接著,鍾宇樓和沈玲瓏兩人還在疑惑間,就看見木笙和銀耳兩人剛剛休息的地上猛的炸開,土塊四處崩裂開來,從那裂開的地下鑽出幾根長滿尖刺的粗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向樹上的木笙和銀耳。
木笙一把推開銀耳,身上泛著淡淡的綠光,一掌拍在自己身旁的大樹幹上,隻見那棵樹頓時好像瘋了一般樹枝橫生,將木笙和銀耳兩人牢牢護在後麵。
幾根粗藤在那些樹枝上猛烈地撞擊了幾下,微微一停,接著就像蛇一樣的扭動著從樹枝的縫隙裏穿越而過,勢不可擋地直擊向暴露在前方的銀耳!
“這,這是怎麼回事!”被眼前的一幕衝擊到的鍾宇樓和沈玲瓏很快反應過來,跳離開了戰鬥圈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樹木們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的互相打鬥。沈玲瓏腦中靈光一閃,眼睛四處掃視著,很快就發現了在不遠處觀戰的白籬和琅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