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說林傑小子你能不能輕點,我這把老骨頭就是不被摔死也要被你捏死了,你到底是不是在做治療啊,我看你像是在害命。”說話的是一位七旬老頭,因為他在家排行第九,所以村裏人都喜歡叫他九叔,年輕的時候可是村裏的美男子,即使現在老了也有好多大媽經常來慰問他。不過現在九叔正齜牙咧嘴地趴在床上呻吟,而他的身邊則站著一位男子,正幫九叔塗抹藥膏。
“瞧您說的,就九叔這健壯的身體,就是再活個十年二十年都不成問題,不過我說九叔,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一個勁的往山上跑啊,這次還算幸運的,有一顆大樹支撐著,如果沒有,我就要給您做法事了。”林傑雖然開著玩笑,但是手上卻是一停不停地幫九叔塗抹傷口。
“呸呸呸,淨說些不吉利的話,跟你爹一個德行,不過話說過來,你爹也走了五年了是一次也沒回來過,會不會出現意外啊!”九叔摸著自己的胡子一臉擔心道。
“不會的,我們茅山派每個弟子都有一條本命繩,人死之後那條繩子會自動回到當初係過本命繩另一端的那個人,而我還沒有收到爹的本命繩,所以我爹應該還在世上。”林傑將九叔背上的傷全部用藥膏擦好後,扶著九叔坐了起來,並且朝著裏屋喊著:“師弟,藥好了沒?”
“藥來了。”隨著戲曲腔調的回答,裏屋的布簾被掀了起來,一個少年端著一碗藥踏著腳步,唱著就過來了:“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九叔,你的,藥...”(ps,藥藥切克鬧。)
九叔一臉慈祥地看著少年,竟然也跟著唱了起來:“多謝。”然後仰頭一飲而盡,接著唱到,“好藥!再來一碗!”
“我說九叔,您要是再喝一碗,您真的可以打老虎去了。”一旁的林傑看著這一老一少笑著搖頭無奈道。
“天啟啊,還是你最乖了,不像你師兄經常調侃我老人家,要是我有孫女,我一定要讓她嫁給你。”
黃天啟摸著頭笑道:“九叔您說笑了,我還小呢。”
“十五了還小啊,想當年我十八的時候那可是村裏的姑娘眼中的潘安啊,都嚷著要嫁給我呢,不過或許是少年風流導致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有所得必有所失啊。”九叔一臉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往事,往事還是那麼令人懷念啊。
“您怎麼會是一人呢,我們都是您的孫子呢。”
看著天真的黃天啟和一旁的林傑,九叔摸著黃天啟的頭笑道:“嗬嗬,年輕真好啊,那我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隨即一搖一拐地哀號著走了出去,沒過多久,突然從外麵闖進了六個壯漢,而這六個壯漢抬著一把竹椅,而竹椅上五花大綁著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全身都是濕的,猙獰著雙眼,身體扭動不停地掙紮著,手上都滲出了血跡。
之後又從外麵走進了一位身著華麗錦衣,手指上戴滿了戒指的中年人,一臉奸詐地走到林傑麵前,笑著伸出手說道:“久聞半仙居的林少一表人才,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啊。”
“村長過獎了,林傑隻是個山野村夫,沒見過大場麵,今日村長親自來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對於這種財大氣粗,油嘴滑舌,攀強附會的人,林傑也是虛假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