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汐睨了眼一臉不滿的小珠,微微挑眉,“嗬,為什麼不見,若是本小姐真的不見,那豈不是顯得有些心虛了。”
“二姐……”蘇若汐的話剛剛落下,蘇念心的聲音就由遠而近的傳了進來。蘇若汐抬眸看去,隻見蘇念心的臉上帶著一份急切,慌慌張張的朝房間內走來……
“有事?”蘇若汐抬眸瞥了眼蘇念心臉上的擔憂,隻覺得非常的虛偽,譏諷的勾了下唇角,冷淡的道。
“二姐,大事不好了……”蘇念心似乎沒有看到蘇若汐臉上的冷淡,眼底的深處隱藏著幸災樂禍,自顧自的的說道:“今天街上……”
一旁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尋柳,抬起頭來,冷淡的開口道:“三小姐,不用你多說,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倒是三小姐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究竟所為何事。”
蘇若汐挑眉,臉上劃過滿意,不錯,已經懂得如何先聲奪人了。
蘇念心臉色有些難看的睨了眼尋柳,看向蘇若汐,臉上帶著一絲委屈,“二姐,我知道我不是蘇國侯府的嫡親女兒,所以,即使是一個丫環都可以如此的跟我說話。但是,二姐,我真的沒有其它的惡意,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蘇若汐的眸中劃過一絲冷意,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三妹,尋柳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的反應未免太大了吧。更何況,我蘇國侯府待你究竟如何,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這樣的話,還請你以後不要說得好,免得惹得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心底同時譏笑一聲,這麼多年,他們蘇國侯府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她蘇念心,今天,她竟然繞著彎說蘇國侯府對她不起,若是被父親他們給聽到了,不知道得有多寒心。
蘇若汐眼角的餘光睨了眼蘇念心,心底多了份打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父親他們從未都沒有提起過蘇念心的身份,這蘇念心之前究竟是什麼身份,看來,她有必要去查一下。
蘇念心眼底劃過怨恨,咬著唇角道:“我以後會注意的,不再惹二姐生氣。”
蘇若汐瞟了眼一副活活受了委屈的樣子的蘇念心,眸中的寒意越加的濃烈……
槿王府,蕭奕荀斜靠在椅子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看向書桌後麵,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蕭槿墨,笑嘻嘻的道:“皇叔,沒想到你才剛剛回來,就傳出……”這麼豔麗的流言。
對上蕭槿墨帶著警告的目光,蕭奕荀識趣的將後麵的話給吞了下去……,並以折扇掩唇,表示自己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皇叔,那流言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奕荀見蕭槿墨坐在那兒,半天沒有動靜,不由的開口問道。
他自然相信這麼點流言對皇叔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影響的,而且,這裏麵還牽連上了蘇國侯府,讓人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蕭槿墨抬眸,淡淡的道:“奕荀,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另外,沒什麼事,這段時間就不要經常往我這裏跑了,免得你父皇生疑。”
蕭奕荀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反正也不在乎。”
反正在他那個父皇的心中,他這個兒子可有可無,那麼,他也沒有資格束縛他。
“奕荀。”蕭槿墨皺了下眉頭,淡淡的看向蕭奕荀。
奕荀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不可能什麼事都像以前那般恣意妄為,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管他,保護他。他如果再這麼的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這也是讓蕭槿墨最頭疼的地方,他和蕭奕荀的年齡雖然差不了幾歲,但是,蕭奕荀對他卻是極為的依賴,親厚。
當年,蕭奕荀年幼喪母,而皇上對他卻是不管不顧,當時隻比蕭奕荀年長幾歲的蕭槿墨,便把蕭奕荀帶在了自己的身邊,幾年的時間,讓兩人的叔侄關係變得越加的親厚,即使是殘酷的宮廷鬥爭,也沒讓他們兩人的關係出現一絲的裂痕。
蕭槿然就是因為看到蕭奕荀和蕭槿墨走的太近了,所以,對這個兒子更加的不上心,有時候,甚至是厭惡。直到蕭奕荀成年以後,蕭槿然便隨便給他封了個頭銜,讓他在府外定居,做了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
憑著蕭奕荀現在的身份,之所以能夠在陵城混得如魚得水,這跟蕭槿墨當然有著很大的關係。
所以,對蕭奕荀來說,蕭槿墨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對他的話,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知道了,皇叔。”蕭奕荀點點頭,而後又提醒道:“那皇叔你也要小心一點,我總感覺這些流言來得有些蹊蹺。”
蕭奕荀離開後沒多久,一身灰色衣裳的夜溟出現在書房內,看向上首的男子,臉上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