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長生殿內求產生 女兒國裏遇美女(1 / 1)

長生老人從三頭犬上下來,指示赤離可以坐上去。他那孱弱的身體站在那裏,像枯朽的樹幹,卻站的筆直,畢恭畢敬。赤離想著隨遇而安,既然有人在這裏等他,那他也沒必要客氣。

爬上三頭犬的背上。長生老人把手中的長鞭給赤離,並囑咐他:“你拿著這伏魔鞭,切莫離手,這三頭犬認主,沒有這伏魔鞭他就會把你扔進地獄。”

赤離應諾。他緊握住那伏魔長鞭,問長生老人:“我這是在哪裏?我要去哪兒?”長生老人道:“莫問,到了自然知道。”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長生殿恢弘氣派,但當赤離知道了長生殿是地府一部分之後,他的腿顫抖地向右移了一部,內心幾乎崩潰:“難道我已經死了?”等赤離激烈的心跳平複下來,才發現一件更可怕地事情,長生老人不見了。難道長生老人就這樣把他拋棄在這空曠無人的宮殿中。

隻過了片刻,長生殿中吟喃四起,有點像佛的梵音,也有點像道祖念法的聲音。原本昏暗的大殿突然燈火通明,牆壁因是金子做成,發出刺眼的閃閃光芒,閃得赤離的眼睛有些發疼。當赤離的眼睛稍稍有些適應後,他看見在自己的正前方,有一處高台,高台上有一龍椅,龍椅上做著須發齊長,慈眉善目之人。那人揮揮手,一青銅座椅出現在赤離身後。那人道:“恭候大駕,請坐!”

赤離有些尷尬,但還是接受了那人的邀請。

“吾乃長生王,世間萬物,生歸我管,死歸我管,若要查生死,盡管道來。若要還陽壽,恕難從命。”長生王未等赤離坐定,自顧自地說道。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赤離聽說可以查生死,竟有些喜出望外。於是說:“我要查我父母生死。”

長生王僅用兩個字就把赤離高興地眉開眼笑:“健在。”

但長生王似乎並不希望他太高興:“吾乃長生王,長生殿中,唯我獨尊。此殿有三千五百旁殿,其中有五百上等君殿,有二百君王殿,各司其職。你有靈根,因此被吾等選中,上事孝仁殿。若你尊我為王,則保你長生,永不衰老。”

赤離似乎並沒有要在長生殿逗留的想法:“請你告訴我我的父母在哪,我需要去找他們。”長生王又是幾番勸說,但收效甚微,一怒之下,招來數個頭長尖角,手持草叉的小鬼,把赤離押至羅森殿無窗監獄裏。

時間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赤離很久沒有進食了,但是他卻並沒有覺得餓,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內髒,整個人像一副頹敗的軀殼。而魁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從進入長生殿之後赤離一直沒有看到它。赤離的手握緊鐵窗的欄杆,努力地向外張望。外麵陰森滲人,隻能隱約看見很遠處宮殿的輪廓。當赤離仔細觀察了窗外的環境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所在的監獄居然是懸著的,除了剛才押送他來監獄的通道和建築監獄所依賴的土地,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那些方似乎都再提醒赤離,那是萬丈深淵,千萬不能掉下去。

紅色的火光衝天而起,一縷金絲在紅色的火光中左衝右突,然後一陣狂風刮起。赤離感到胸悶,一陣急促地咳嗽。咳著咳著,就醒了過來。魁守在赤離身邊,用前腳掌在他的胸腹部位跳來跳去,赤離的咳嗽感原來就是這家夥做的。腹部的疼痛感讓赤離本能向一旁滾去:“你想殺了我嗎!”赤離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腹部,憤怒地指著正歡跳著的魁。

但魁似乎聽不懂他的語言。

陽光的溫暖浸透赤離的身體,河水潮濕的氣味提醒赤離剛才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石碑被挖開的那一瞬間,赤離以為自己掉到了無底洞裏,但是實際上被奎給救了出來。隻是赤離再看碑上的文字時,“長生殿”三個字已經消失不見了。

悠悠的歌聲響起,放佛繞著這石碑。銅鈴般清脆動聽的女聲忽而近,忽而遠。赤離四處張望,想找出這歌聲的來源所在,但是,任他怎麼去尋覓,那人都不見蹤影。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當赤離正打算向聲音的源頭前進時,歌聲的主人已經在岸邊了。那女子穿的衣服十分暴露,僅重要部位用衣物遮擋,頭上隻是簡單的插了個簪子把頭發束起。女子膚白貌美,眼神裏不時透著勾人魂魄的光芒。

女子含羞帶笑地用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赤離,赤離的心神一下被勾住了。二十五年來,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美豔動人的姑娘,赤離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赤離上前搭訕,詢問那女子為何在此。女子答:“家住在此,在山東邊,常在此遊玩。”

於是女子把赤離帶到了家裏,用野菜野蔬果招待了他。女子家中無人,兩人情到深處,已是幹柴烈火,如膠似漆。共度良宵一晚。女子又將赤離帶到汶城,那裏經濟繁榮,兩人借了錢,買了個大宅院,又租了店鋪,以銷售布匹、皮絨為生。赤離貪戀女子美貌,願意過平平淡淡的生活,自然是樂不思蜀。但是這卻急壞了奎,奎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卻沒辦法阻止人類的情感,而且,赤離的本能告訴她,這個女子強大到它也無法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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