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軒神訣”的功法十分強大,別說七軒全煉,就算煉至前五軒,便可天下無敵,而後麵的兩軒更是了得,“風軒”能變身飛行,遁土下海,無孔不入,“象軒”天下萬物可為己用,功法超強,有如滔滔江水,勢不可擋,無所不能。
當然這些對杜寒星來說都是後話,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別小看這前四個階層,修煉起來著實艱辛,杜寒星說起來也算是悟性不錯,但單是這四個階層便足足煉了十一年之久,第一層金軒煉了兩年,木軒煉了二年零三個月,水軒煉了三年,火軒煉了三年零五個月,可見一層比一層艱難,非常之不易。
他每天都會在這大石之上煉上三個小時,此刻三個小時剛剛一過,便舒了口長氣,右掌緩緩放下,左掌緩緩上迎,最後兩掌相合,撤了功力。
“哇,好舒服!”
杜寒星站起身來,立在岩石上,麵向群山,雙臂一張,伸展了一下身體,感覺神清氣爽,好不受用。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事情,猛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並沒有發現什麼。
“噫,奇怪,今天怎不見那老古董?”
心中不由暗暗嘀咕,原來,往日師父司馬英這個時候都會坐在他的身後看他煉功,說是看,其實是在監督,因為杜寒星生性有些古怪調皮,常常喜歡偷懶,司馬英為了不讓他自由散漫,便天天在他身後看管,同時也是怕他在煉功時有不對的地方便可及時指正。
他平日都喜歡叫司馬英為“老古董”,而司馬英也非常樂意杜寒星這麼稱呼他,這一老一少素來多有爭吵,但都是些芝麻綠豆的事,也是山中寂寞,兩人不過是博樂而已。
司馬英是一位異人,身懷絕技,生平最喜受就是雲遊四海,自從十一年前帶回杜寒星後,才在此安靜下來。
兩人在山中十一年如一日,幾乎是形影未離,而今天杜寒星見司馬英未在監督自己煉功,倒是頗出意料外。
“這個老古董,莫不是睡著了吧?”
想想也不對呀,他可沒這個習慣。
“管他呢,他不在我倒自由輕鬆,省得他在旁又是唧唧歪歪,吵死了!”
想到此處,頓覺渾身上下如釋重負,心情愉悅,便想獨自到山中玩耍,可剛走了幾步,轉而又一想,每天清晨,司馬英要莫早早到此,要莫比自己晚來一個小時,可是今天自清晨自己上峰煉功到現在也不曾見他人影,這倒有點出乎尋常。
“難道他生病了?”
根據這些年對他的了解,杜寒星覺得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解釋,不由朝山腰草屋望去,院子中也不見有師父的身影。
“看來他可能真的生病了,這個老古董平日瞧他身子骨也挺硬朗,想不到也會這麼脆弱,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才是。”想到此處,拔腿就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