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141】帝王情薄(1 / 2)

宸親王十分滿意的欣賞著許可心臉上的表情,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看你嚇的樣子,你放心,本王還沒有到欺淩婦孺的境地。”

許可心恨恨的還嘴道:“你挾持我,難道不是欺淩婦孺嗎?”

宸親王搖搖手指說:“我可是打你還是虐待你了?我挾持你是為了對付其他人,不算欺淩婦孺。”

爭不清楚的歪理!

許可心別過頭去不理他,宸親王自己提筆簡書一封,命人送了出去。

到了傍晚,他們已經行到了京郊的一個小鎮,並安歇在了那裏,打算明日一早再進京。

剛停歇下來,就有人送來一封信,宸親王原以為是徐離生的回信,可展開看,卻不是。看著看著,眉頭越發的皺緊了。

“吾兒宸:

娘親近日察覺後宮之中有異動,恐會影響兒明日之大事,務必盡快到蓬萊閣秘晤,再做細談。”

這封信太過詭異,賢妃從不曾邀他在宮外相見,即使有事相商,也是派心腹傳達。難道是事情太過機密,連心腹都不能信任?

宸親王拿著書信仔細斟酌很久,這信的確是賢妃的親筆,錯不了。蓬萊閣是遜王的地盤,賢妃邀他在那裏秘密會晤也不是不可能,思量再三,他決定悄悄前去。

帶了幾個心腹,又派人將許可心送往不遠處的秘密軍營中關押,他才放心前去赴會。如果快的話,還能趕上亥時和徐離生的見麵,一麵這樣想著,一麵策馬消失在黃塵之中。

後宮之中,賢妃滿臉橫淚的癱坐在大殿之下,她的目光怨毒的盯著龍椅上的人,正無聲的控訴著他的無情。

一個太監躬身跑進來在易泊成耳邊低語一陣,又退了出去。

易泊成垂目看著曾經的發妻,感歎道:“宸兒一向多疑,沒想到會如此信任你,已經起身進京了。”

此話一出,賢妃忍不住哭出了聲音。她萬萬沒想到皇帝會逼迫她寫下陷害自己兒子的書信,她縱然恨了他這麼多年,總覺得他至少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可到最後,她竟是錯了,錯的如此徹底。他已不是當年的夫君,他是高高在上的無情帝王!

易泊成慢慢走下龍椅、走下台階,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賢妃,語調平和的對她說:“素素,朕自知愧對你們母子三人,所以這些年來不管你們做出怎樣的事情,朕都不曾去認真計較。宸兒自成年以來,朕便賜他親王之位,賞他最好的封地。遜兒癡迷經商,不論大臣們怎樣彈劾他,說他聚斂錢財、意圖不軌、威脅江山社稷,朕都不去理會,隻因為朕心中有愧。但事到如今,朕才知朕錯的離譜!你們因為朕對你們的放縱,竟然將主意放到龍椅之上!這是朕的底線,亦是你們的禁區,你明白嗎?”

賢妃推開易泊成的手,踉蹌後退,哭著斥責道:“我才是你的妻,宸兒是你的長子,亦是你的嫡子,這皇位本就是他的!不管我覺得多苦多委屈,我也認了,但是讓我的兒子低頭做人就是不行,他本該高高在上,而不是被那****的兒子壓製在下!”

“住嘴!賢妃,注意你的用詞,她現在是皇後,是一國之母!”

賢妃不管不顧的說:“可她的確是****,難道不是嗎?先是誘惑先皇,又是誘惑你,如她那樣不貞的女子,憑什麼做皇後?我受夠了,我隱忍了這麼多年,我受夠了!”

“啪”的一聲,易泊成一掌摑在賢妃臉上,而後對殿外的侍衛命令道:“來人,帶賢妃下去禁閉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一步!”

賢妃仰天長笑,笑聲何其淒厲。當年的結發夫妻,走到今日,竟是如此不堪。猶記得那深宅大院中的小姐坐在秋千上,淺笑輕歌;猶記得白馬公子沿牆走過,被那牆內的歡聲笑語所吸引。隻一眼,便定了終身。

帝王情薄,更難消受。

東宮中,易弘聽到易宸被皇上扣押的消息,又是驚,又是喜。他們準備多日,沒想到最後竟是被皇上攬過所有的主導權,控製了局勢。

較之易弘的安心,徐離生和任秋褆則如熱鍋上的螞蟻,宸親王被禁錮,但許可心依舊下落不明!太子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心事,稍微交代了兩句便放他們出宮,並調配了東宮禁衛幫他們尋人。

宸王黨的軍隊潛伏在京郊,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直陣營就是淮南府的府軍。元彬跟隨著他的父親元都統來到大帳,看見手腳被捆、嘴巴被堵的許可心,略微吃了一驚。

許可心自從被宸親王的人綁到軍營裏,就驚恐的不得了,現在突然見到元彬這麼個熟人,心中欣喜之情自然非比尋常。

元都統看了許可心一眼,再轉身看兒子,眼中滿是警告,分明就是在說不許以公謀私!不過元都統也沒有給元彬以公謀私的機會,他一揮手,幾名士兵就上前壓著許可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