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律看著顧希,也是兩眼放光,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顧希,忍不住嘖嘖起嘴巴。
這個婦人,他越看越是滿意。
棄其容色不說,放眼天下還有誰能如這婦人一般,於這大殿之上,素手扼住魏王咽喉,從始至終一臉的從容淡定,絲毫不懼,這樣的膽色,便是男子亦不曾多見。
公子荀淡淡的掃了贏律一眼,眼瞳一縮,淺淺的一笑,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顧希,那一眼占有欲十足。
似乎在宣告自己的主權一般,嘴角上揚,略帶譏諷的掃了贏律一眼。
那一眼好似再說,縱使她怎麼好,也是我的婦人,與你何幹!
於諸國使臣前,被顧希輕而易舉的扼咽喉,魏王整個人好似一頭暴怒的獅子,他滿臉通紅的瞪著顧希,對著一旁的黑甲軍,大聲吼道:“給孤殺了她,殺了這個妖婦!”
贏律一步上前,擋在顧希身前,淡淡的掃過那些黑甲軍,一字一頓的說道:“誰敢!”
眼底滿是睥睨天下的霸氣。
震得那些黑甲軍一怔,皆不敢輕舉妄動。
魏國一眾大臣,衝著顧希幾近歇斯底裏的吼道:“你這妖婦人婦,快快放開我王!”
顧希素手扼著魏王的咽喉,一一掃過那些魏國使臣,冷冷一笑:“妖婦二字顧希愧不敢當。”
她拉扯著魏王,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一臉譏諷的笑:“我顧希之才天下皆知,魏王以卑劣手段將我擼來,若能以國士之禮相待,魏國何以有今日之禍,奈何魏王重色,明知我顧希有才,卻還是棄其才而就其色,今日之滅國之禍,實屬魏王之錯。”
她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說的魏王麵皮一紅,忍不住大聲吼道:“你不過一婦人,便是孤以禮相待,你又有何策可解我魏國之危。”
魏王聲音一落,所有人皆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希。
顧希冷冷一笑,緩緩說道:“趙傾舉國之力攻魏,城中定然空虛,趙與中山相鄰,多年不睦,若是此時中山突然出兵攻趙,趙又當如何?必然首尾不能兼顧,屆時趙國必然集全軍之力攻打中山,魏趙之戰自然可解。”
她聲音一落,偌大的宮殿,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針落可聞。
所有人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希。
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滿是濃濃的震驚。
便是公子荀也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希,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讚賞。
魏國諸位大臣更是細細思索著顧希的話,他們思來想去也覺得此策甚妙,若按照她的話實施,魏趙之戰確實可解。
魏王何等的通透,自然一下便明白了顧希的意思。
他一臉扭曲,怔怔的看著顧希,心中大駭!
大駭之後,是深深的後悔!
便如顧希當日所說,你會後悔的。
贏律看著顧希,眼底越發火熱,他大步上前,走到顧希身側,眉眼一彎,一臉人畜無害,又好似當日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願隨我歸秦,我贏律發誓,此生定視你如珍寶,寵之,愛之。”
贏律說的很慢,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希,那麼慎重,明明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卻又是那樣的沉重。
公子荀心中一緊,大步擋在顧希身前,麵色陰沉,怒視著贏律,沉沉的說道:“秦太子她乃我婦人。”
聲音中滿是警告。
贏律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希。
等著她的答複。
顧希看著贏律淺淺一笑,不假思索的說道:“不願!”
公子荀衝著贏律一笑,眼底不乏勝利後的得意。
他扭頭看向顧希,聲音輕柔:“小兒隨我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