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覺得我有時做人很失敗的,二十來歲,還沒到過南昌,雖然南昌離我這裏就隻有個把子小時的火車,可南昌在那個方向我都不知道,隻知道是省會。我這裏以前是歸南昌管的,現在歸撫州管了。
二零一零年元宵剛過,我就背著行李跟著我表哥(這回是親表哥,姑媽的兒子)踏上了去南昌的班車上。
說是班車,還不如南昌的公交車,那叫一個顛簸啊,我小時候吃的奶都快顛出來了,那滋味、那酸爽,哎!中國發展了五千年的的文明也沒有一個字能形容的(那時我有點暈車)。
我正死去活來的時候,我表哥正抱著他老婆在那睡覺呢(過年剛相親的),我這火爆脾氣,差點就想起來抽他兩巴掌,可是看看他身板,再看看我身板(那時的我一米七,一百來斤,我表哥快一百五了,個我差不多高),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總行了吧,繼續忍著肚子的翻江倒海。
“哥,還有多久到啊!”我實在是吐得不行了,手裏拿著袋子,顫顫巍巍的問我表哥。
“快了,還有三十幾分鍾就到了額”,表哥惺忪的睜開眼對我說。感情真的睡著了,心裏的淚啊,嘩嘩的就流下來了。
也不知怎麼熬過來的,南昌終於到了。
徐坊客運站,就是我下車的地方,也是我站在南昌城市的第一個地方,看著來來去去的車子和行人,看著路兩旁的那一顆顆樹,說實話,那時我一下子真的被鎮住了,東鄉哪有這麼好啊(我老家就是東鄉,那時候的東鄉亂的很,垃圾亂扔,路兩旁就隻有幾顆歪脖子樹而已)。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古人誠不欺我啊!
深吸了幾口空氣(其實就是汽車尾氣),感覺身子都輕了好多,省會就是省會啊,就是不一樣啊。
感覺身子舒服了好多了,沒有了在班車的那種顛簸,心情娛暢的問表哥:“叔叔的公司在哪啊!”
“還遠著呢,打車還有三十幾分鍾。”表哥向我擺了擺手說到,隨後站在路邊向空著的出租車招了招手,對我喊道:“走了。”
我正在詛咒南昌為什麼這麼大,又要坐車的時候,聽到表哥正在喊我:“哦,來啦。”
拿起背包背在身上,飛快地向表哥跑去。
“師傅,到火炬廣場,”表哥對著出租車司機說道。
“好,火炬廣場那裏?”司機邊打火邊跟我表哥問道。
“就火炬廣場,”表哥道。
“好嘞,”司機道。
著肚子裏泛出來的苦水,愣愣的看著車子外麵那一棟棟高樓,一輛輛車子交錯而去,這裏就是我以後工作的地方了。
過了許久。
“是這裏嗎?”出租車司機對著表哥問道。
“恩,就是這了,多少錢,”表哥道。
“二十二快。”
“給,”表哥給了錢,然後帶著我和他老婆,也就是我嫂子下了車向住的地方走去:“我們先到公司宿舍把東西放了再帶你去公司看看,”表哥牽著他老婆的手邊走邊對我說。
“恩,”我背著包跟在他後麵,看著他帶我走進一家叫星海的網吧裏,一直往裏走,我就納悶了,難道公司宿舍在網吧裏麵?
一直走到網吧了底,突然向右一拐,沒走幾步,有一個門,隻見表哥把它拉開,一條小路出現在眼前,原來是過網吧走後門啊!然後沿著小路隻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向左一轉就有個鐵門開在那裏。
“到了,”表哥嗬嗬一笑說道,率先向裏走去,我趕緊跟在後麵走了就去,隻見進門向右一轉彎就看見有一個不大也不小的院子,上麵蓋了半個院子左右的棚子,一個大門開在右手邊,表哥把行李往走廊上一放,大喊道:“小外婆,我們過來啦,”過了許久也沒人回應:“可能去公司裏了,”表哥自言自語道,像是說給我們聽掩飾他的尷尬一樣:“走,去公司,”表哥大手一揮說道。
“那這包放哪裏啊!”我看看宿舍趟開的大門,又轉頭看了看那沒關的鐵門,我擦,人不在,門都不關,也不怕小偷進來把東西全搬走了。
“沒事,放這裏就行了,”表哥指了指走廊上他放包的地方說道。
我一愣,不是吧,神經這麼大條?我看了看表哥指的地方,又看了看表哥,好吧,你贏了,我把包放在了一起,起身看見表哥已經萬外走去,趕緊跟了過去。
“無米啊,晚上我們住哪?”表哥他老婆,也就是我嫂子說道。
我表哥名叫******,我們這的土話他小名叫無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