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宿舍,看見隻有叔和大日兩個人在飯桌上那打十七倒,十七倒是我們家鄉的一種牌技,兩個人一人拿十七張牌,出牌和鬥地主一般,誰先走誰就贏,然後數輸得那方手上剩下的牌數,按剩下的牌數算錢,有一快錢一張的,五毛的也有,大點的兩塊、五塊十塊的都有,而我叔他們打的是一塊一張牌的。
隻見我叔身下疊了一堆一塊十塊的,目測大概有一百塊左右,而大日身下就幾個硬幣,看樣子是叔贏了。
而我也沒有什麼心思看他們打牌,走進房間,把自己的衣服收拾進背包裏,準備晚上就住進租的房子裏,然後進躺在床上等晚飯,快五點了,六點就開飯。
沒躺一會兒,半個小時左右,表哥跑了進來:“聽說你要住出去?”表哥問道。
“恩,”我坐了起來回答道。
“為什麼要住出去?這裏不好嗎?要去花那個冤枉錢,”表哥有點生氣的問道。
“這麼多人睡不習慣,習慣了一個人睡,突然一下這麼多人睡在一起,晚上睡不著。”當時的確有一點這方麵的原因,再家裏我都是一個人睡一個房間。
“你……”表哥無語的看著我說道:“隨便你自己,你自己這麼大了,應該也懂事了,”尼瑪,快二十的人了自己會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再說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好吧,我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看著表哥,嘴巴蠕動,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幾套被子你拿去,是我以前用的,省得你自己又要去買,”表哥指了指床上的幾套被子,看著我一副一定要自己出去住樣子無奈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恩,”我應了一聲:“晚上,吃完飯吧!”
表哥看了看我,微微搖了搖頭出去了,我則繼續躺下看小說,反正沒什麼事。
“明哩,吃飯了,”聽到嬸嬸喊我吃飯,我一骨碌就爬起來往外麵走去。
飯桌旁堆了四箱啤酒,眾人又在嘻嘻哈哈的開著酒,菜還沒上齊,就有那猴急的在邊喝酒了。
“樂總,打牌輸了還是贏了啊!”眾人問道。
叔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問大日。”
隻見大日一臉死了老婆的樣子說道:“別說了,開始的時候,樂總卵都被我割掉了(輸光了的意思),就給了幾塊錢給樂總買水喝的,誰知樂總還要來,說要以這幾塊錢翻本,我就和他來了,誰知道他後麵手氣真******好,連關我幾把完牌(就是一張牌都沒有出,每張牌的錢翻倍),不僅把輸的一百多塊錢全贏回去了,弄得我還倒輸了一百三十塊錢。”
話一剛落,眾人那個笑啊!扶牆的扶牆、捶地的捶地、捂肚子的捂肚子,還有人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的,更有酒還在嘴裏的,趕緊扭頭噴了出來,在那咳嗽不止,眼淚都掉下來了,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我也在那扶著牆狂笑不止,哎喲喂,不行了,肚子都笑得有點痛了。
飯就是在大家高高興興中吃完了,我坐在院子裏休息了一會,背起包,手上提著三床被子,兩床墊一床蓋,搖搖晃晃的向租的房子那裏走起,晚上吃飯的時候被那些家夥灌了近兩瓶酒,頭暈的要死,肚子又脹脹的,哎!酒有什麼好喝的(要是現在我說這話,我自己都會抽自己兩巴掌)。
那東西放好,整理了一下床,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晃了晃還有點痛的頭,穿好衣服準備涮牙洗臉,我靠,忘買牙膏牙刷和毛巾了,趕緊急匆匆的跑起買(那時不是我忘記了,而是根本不知道去買)。
出門吃了碗拌粉就往公司走去,我去,又是沒開門,都九點了都,算了,還是打電話給叔吧,我可不想再像昨天那樣像個傻叉似的在那等,後來還要挨罵。
“喂,叔叔,公司怎麼還沒開門啊?”我打電話給叔問道。
“啊!這麼早你就去公司啦?”我了個去,都九點了,還早?聽到叔說的話我心裏暗罵道。
“你在公司樓下喊,公司裏有人住,”叔惺惺鬆鬆的對我說道,看樣子是被我這個電話吵醒了,真是豬啊!
“開門呐,開門,”我在樓下大聲喊道,也不知道誰在樓上住。
“來啦,”樓上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沒過多久,下來一個胖子,目測一百八以上,跟我出不多高,四五十歲的樣子,他手裏拿著一串鑰匙邊開門邊和我說話:“你就是小東的侄子,明哩吧!”
“恩,”我回了一句,我擦,我認識你嗎?我咋沒印象啊!他也沒在和我說話,開了門就自顧自的往樓上走去。
看見門開了,我也往樓上走去,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他沒和我說話,我也就沒和他說,又不認識他,沒有共同語言。
坐在昨天做事的位置上,玩了會手機,沒過多久,大家都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而我也拿起刀摳起了膠板來。
一個禮拜就這樣周而複始的過去了,期間右手摳膠板摳起了水泡,又破了,變成了硬繭後就沒有那麼的痛了,就是摳久了酸麻的要死,那個給我開門的那個胖子我也知道他是誰了,我叔的老表,叫王斌來,這公司是他們兩個合夥開的,年紀也沒那麼大,三十不到,我剛開始聽到這個死都不信,這也太顯老了吧!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人才三十不到,還沒娶老婆?我了個去,瞬間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