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早已不是一個白煙繚繞的霧都,但倫敦的雨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天之內,雨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撒尿,停停撒撒,撒撒停停,一會兒陰雲密布,一會兒藍天白雲,倫敦人對此雖然一點也不陌生,但變幻無常的天氣依舊是大家永遠的經典話題。
倫敦市中心的一個賭場內,沒有風雨卻也像風雨一樣,變化無常。
個子不高,五官也並不搶眼的泰國妹站在蕭喻喻的身後,她扭動著玲瓏有致的軀體,濃厚的香水味十步以外都能聞到。蕭喻喻忍不住地皺了皺眉,她現在手氣正好,可別讓這個濃妝豔抹,妖豔詭秘,看起來卻無比別扭的泰國女人觸了眉頭。
中國人的迷信和好賭世界聞名。
蕭喻喻把頭側到右邊,和坐在身邊的一位中年男人耳語:“這個泰國女人幹嘛總在我旁邊晃?”
“你真的沒看出來?她剛才那麼誇你,你就忍忍吧!”中年男人偏過頭,壓低嗓門說。
“對不起!請不要相互攀談,也不要看別人的牌……”高個子的發牌員禮貌的提醒蕭喻喻和梁逸誠。
被發牌員一說,蕭喻喻隻好停住發問,正襟危坐,不明白她應該看出什麼?不過旁邊的梁逸誠卻和發牌員開玩笑說:“我女朋友隻是想知道她看中的Burberry提包明天會不會在她手上,看來我得加大籌碼,否則今晚我要被踢出家門睡旅館。”說完放了雙倍的籌碼在底牌上。
梁逸誠的話一說完,坐成半圓的其他賭友包括發牌員都笑了,蕭喻喻馬上轉眼朝梁逸誠惡狠狠的盯了過去。
“請問您是要跟牌還是要甩牌?”發牌員微笑的提醒蕭喻喻,其他人要麼已下籌碼,要麼已經甩牌。
蕭喻喻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底牌,是一張黑桃七和一張黑桃九,有機會。於是拿了籌碼放在底牌上,轉念又一想,幹脆賭一把,就算輸了,也可以泄心頭之氣,誰讓梁逸誠胡說八道,反正輸錢是他的。
於是她拿了加倍的籌碼放在兩張底牌上,站起來從剛好在身後經過的服務員的盤子上拿了一杯橙汁,打算如果輸了這把,就下場去透透氣。發牌員把最後一張牌慢慢的放在蕭喻喻的籌碼前,她拿起來仔細一看,是個黑桃八,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她馬上翻翻底牌,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拿了個同花順,不由得興奮的叫起來,“是同花順,可要翻四十倍哦!”說著就把牌攤開放在台子上。
蕭喻喻一高興就忘了對梁逸誠的恨,手也不自覺地拉上了他的袖子,對他說:“我們現在可以去餐廳吃點東西了,我都快餓死了。”
梁逸誠一臉寵愛的看著她,然後又笑著對大家說:“看來就連賭桌上我也輸給她。”說得大家都“哈哈”的大笑。
坐在蕭喻喻左手邊,那位操南美口音的女人微笑地說道:“這位年輕女孩手氣真的不錯,我手上可是有一對八……而且如果那張八晚到一步的話就會是我的。”
發牌員也討巧的對蕭喻喻說:“生手的手氣總是很好的,希望你晚餐後繼續好運”
蕭喻喻心花怒放,從手中拿了一個籌碼給他,和梁逸誠轉身朝餐廳走去。
在餐廳點了餐後,蕭喻喻突然發現那個泰國女人不知何時也來到餐廳。她和一個看起來至少有七十歲上下的英國老頭坐蕭喻喻斜對麵的餐桌旁,手裏拿著一杯紅葡萄酒,正眼神曖昧的看著她。
“梁逸誠,你不覺得那個泰國女人看起來有點別扭嗎?還有她好像總有意無意的往我們這邊看。”蕭喻喻心想,你誇我漂亮,難道就是為了光明正大過眼癮。
“她可沒看我,她隻看你,誰讓你有的她沒有,給她看看又不損失什麼,你就當幫她一個忙。”梁逸誠並不奇怪喻喻還沒看出端倪,她是第一次來賭場,當然不知道,賭場裏五花八門的人都有。
蕭喻喻突然醒悟:“我知道了,她一定是Lesbian,她不會看上我了吧?”
梁逸誠啞然失笑:“喻喻,你的領悟力還真好,不過她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怎麼和你搞同性戀?”
蕭喻喻被搞糊塗了:“她明明就是女人嘛!不過就長得有點……”喻喻還是沒反應過來。
梁逸誠也懶得再兜圈子,實話直說:“她是泰國人妖,外表看起來是女的,骨子裏還是男人,要不怎麼對你‘情有獨鍾’?”
原來她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