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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赫已經下樓了,看著一臉沉思的蘇崎雲,他關心地說:“媽,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蘇崎雲抬頭看了看蘇赫,搖頭說到:“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赫赫,你和墨墨……”

“媽,我現在沒有時間談這個,有個朋友來訪,我先去開門。”蘇赫打斷了蘇崎雲的話,徑直去開門。

蘇崎雲歎了一口氣,站在那裏,沒有再說什麼。

見到慕晨的一霎那,蘇崎雲有點晃神,隻聽見蘇赫介紹說:“媽,這是慕晨。”

慕晨雖然沒有見過蘇崎雲,但已經從蕭喻喻那裏知道蘇崎雲喜歡喝茶,他把一個精致的禮盒遞給蘇崎雲:“您好,蘇阿姨!聽說您喜歡喝茶,我這裏有兩盒今年的新茶,您嚐嚐!”

蘇崎雲接過禮盒,怔怔的看著慕晨:“你姓慕?哪個慕?”

慕晨微笑了:“席慕容的慕。”

看到那個熟悉的微笑,蘇崎雲思緒飄渺了。

“哦!——這,這個姓,不怎麼多見。你們聊,我給你們沏茶。”蘇崎雲快速的走進了廚房。

在廚房裏,蘇崎雲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很快,好像要蹦出來了。蘇崎雲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一定和他無關,不是他,不是他……”

這麼多年,蘇崎雲從來沒有去打聽任何有關他的消息,知道了又能怎樣?

物是人非事事休,想要改變實在太難?

“蘇赫,我知道你在休假,聽說你一周後要去柏林參加一個國際醫學會,所以我才這麼著急找你,做這個手術你是權威,我真的需要你來給我父親做這個手術,他的身體狀況現在很不樂觀,我怕萬一他等不到你回來,所以——”慕晨開門見三。

即使隻是普通的病人,蘇赫也不會推卸,更何況慕晨親自上門為自己的父親求醫:“慕晨,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當然會盡力,你不用太擔心。”

“蘇赫,這是我父親的病曆,我複印了一份,你要看看嗎?”慕晨從包裏拿出一本病曆,遞給蘇赫。

蘇赫接過病曆,大致的看了一下,對慕晨說:“明天我會和其他幾位同事談談手術的一些細節和安排,你如果想知道詳情的話,可以來聽聽。”

“謝謝你!蘇赫,太感謝了。”慕晨非常高興,停頓了一下,他欲言又止:“蘇赫,我知道現在說也許沒什麼意義,可是你和喻喻難道真的就這樣——我聽曉楓說,那盆風信子都枯萎了,喻喻還不舍得扔……”

“蘇赫,是誰呀?”張墨墨在樓上客廳裏看著電視,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她關了電視走了下來。

慕晨抬起頭,就看見正下樓梯的張墨墨,他不由得呆住了。

張墨墨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緩緩地走下樓梯,朝他們走了過來。

“墨墨,是慕晨。”蘇赫站了起來,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張墨墨在樓上聽到聲音就已經知道是誰,隻是不明白慕晨為什麼突然造訪?

“慕晨,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忙著拍電影,怎麼有時間來找蘇赫?”張墨墨兩眼直視著慕晨詢問。

慕晨聽出了張墨墨的疑問:“其實我是來請蘇赫幫忙的,我父親在協和住院,病得很重,需要盡快動手術。”

慕晨的話剛說完,蘇崎雲拿著茶壺和茶杯過來了,她擔心的問:“慕晨,你父親是——病得很重嗎?”

“是的,蘇阿姨,他心髒功能衰弱,已經發作幾次了,這一次尤其不樂觀,所以要盡快動手術。”

張墨墨聽了,不由得鬆了口氣:“哦!原來是這樣,慕晨,你別擔心。”張墨墨突然親密的緊緊挽住蘇赫的手:“我們蘇赫是最好的心髒科醫生,一定沒問題的,是不是,赫赫哥!”

蘇赫掙開了張墨墨的手,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蘇赫竟然當麵甩開她的手!張墨墨的心一瞬間掉入了冰窖。

慕晨離開後,蘇赫和張墨墨各懷心思的上了樓,顯然都不是很開心。

屋子子頓時變得無比的清冷。

蘇崎雲看著茶幾上的病曆,終於還是拿了起來。

病曆封麵上“慕楚南”三個字結束了蘇崎雲的所有猜測和疑問,她拿著病曆半天也不能動彈——原來生活真的可以這麼戲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