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幾步後,老和尚停了下來,指著一間幹淨的房間,說:“施主們,我們禪院就剩下這一間房間了,還望不要嫌棄。”
聖衣走進去看了看,笑說:“大師,這已經很好了,我們感謝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呢?”
老和尚點點頭,說:“待會有人會送一些齋飯過來,施主們用過完就早點休息吧。”等老和尚走了幾步後,他又回頭說:“對了,禪院最近不太安寧,還請兩位施主不用亂跑。”
聖衣不懂什麼意思,她眨眨眼睛,問:“天承,禪院也會不安寧嗎?我看這裏很好的啊!難道還有比至善者更厲害的人?”
天承一下子就想到了魔尊,他緊皺眉,說:“看來魔尊已經來過禪院很多次了,那些薄霧應該不是用來抑製靈力的,而是保護這裏不受魔尊毀壞,聖衣,看來今晚我們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了。”
聖衣最喜歡的就是熱鬧,她沒聽過什麼魔尊,也不知道魔尊有多厲害,她一心隻想玩,想到今晚有熱鬧看,聖衣十分精神地說:“好,那我們今晚就不睡了。”
聖衣懷裏的小胖墩動了動,說:“哥哥姐姐,我今晚和你們睡。”
這時,聖衣才發現這個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她尷尬地看了天承一眼,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跳到床上,和小胖墩滾成一團,聖衣的意思很顯然,那就是這張床她已經霸占了。
天承徹底無語了,看剛才聖衣那副拚命的表情,他還以為聖衣要幹嘛,原來是為了霸一個床位,他有那麼沒風度嗎?
這時,小和尚拿著齋飯過來了,看著那些跟草沒什麼區別的菜,聖衣和呆呆堅守陣地不起來,唯有天承吃了幾口。
夜色漸晚,慢慢的,外麵起風了,聖衣和呆呆睡在床上,天承睡在屋簷上,一切都安靜得有點詭異。
突然,一陣風將燈籠裏的蠟燭吹滅了,天承頓時就睜開了眼睛,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這裏的氣息,並且這股氣息還很強大。幾乎是同一時間,聖衣也睜開了眼睛,雖然她很害怕那些惡心的東西,但不代表她弱,一個能在萬丈塔上生活這麼久的人,她怎麼可能隻有這麼一點點的實力。
天承從窗戶飛了出去,聖衣側躺在床上,手輕輕地拍打著呆呆的背,讓他睡得更安穩一些,看著呆呆的小嘴巴時不時嘟囔一下,聖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不同房間裏的溫馨,外麵的風越來越大,甚至有變成颶風的可能,周圍的樹也被吹得東歪西倒,一般人在外麵根本連眼睛都睜不開,天承隻能用神識來識別周圍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風慢慢變小了,如果不是周圍混亂的一切,天承真以為那場風隻是一場夢,可等他抬頭時,他驚愕地連嘴巴都忘了合上,籠罩在禪院的那層薄霧正在吸收颶風,一個巨大的黑洞覆蓋在院子的上空。
所有的一切都在訴說著禪院主人的厲害,天承此時不得不佩服了,就在他準備回房間時,那個黑洞越來越大,就像一個恐怖的地獄入口,隨時準備著吞噬一切。
天承惟恐會出現什麼意外,就在房間上空也結下了一個強勁的結界,就在他結完結界後,颶風又重新出現了,比剛才的還要劇烈,而上空的黑洞還沒來得及將剛才的颶風完全吸收,所以現在出現的颶風就一直呼嘯在院裏。
天承也拿這些颶風沒辦法,他隻能阻擋,沒有辦法消除,就在這時,房間裏飛出了一根紅綾,紅綾在颶風裏飛舞,好像在挑/逗著什麼似的,給人感覺柔柔的,過了一會兒後,紅綾就像集滿了能量似的,伸展出無數紅綾,將什麼綁緊了似的,風怒吼著,好像被什麼困住了。
天承明顯感到風被人拽住了,風本是飄渺的東西,但沒想到竟有人能將風給綁住,天承現在對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深信不疑。
風開始變弱了,而紅綾的威力越來越大,最後,風停了,紅綾也不見了。
天承眼睜睜地看著這奇妙的一切,他是仙,可他卻對這些颶風無能為力,就在他還在驚訝時,聖衣從房間裏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紅綾。
當天承看到聖衣手裏的紅綾時,他驚異地問:“聖衣,難道剛才製止颶風的人是你?”聖衣不知天承為何如此驚訝,她點點頭,說:“是啊,不過我手裏沒什麼趁手的靈器,就隨便拿起房間裏的一根紅綾來當武器了。”
天承再一次被驚愕到,原來能跟颶風抗戰的不過是一件平凡的人間物品?那要有多強的靈氣才能輕易使用,天承不得不對聖衣的實力表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