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大師再次抬頭看天,說:“一個族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小太子,看事情可不單單看一個表麵,罷了,這種往事就不要提了。”
天承點頭,沉思片刻後,說:“大師,那我們現在怎樣做才能阻止魔尊?妖族被滅,族人逃的逃,死的死,而現在魔尊又將目光放到了人間,恐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人間的事。”
無根大師沒有回答天承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了句:“小太子,抬頭看看你的天空有什麼不妥?”
天承抬頭看了一下,除了明亮的半邊月和一大片烏雲外什麼都沒有,天承不解,問:“大師,有什麼問題嗎?”
“又有客人來了,小太子,你還是先躲避一下吧!”魔尊現在的魔力越來越強,連他都在魔尊手下吃了幾次虧,他不希望看到後輩在他麵前受傷。
天承很堅定地搖搖頭,說:“大師,如果是魔尊的話,請你務必讓我留下來,我是天宮的太子,這是我該承擔起的責任,我不希望看到前輩在我麵前受任何一點傷。”
無根大師不說話,隻是拍在天承肩膀上的手掌很有力度,對於別人的信任,天承還是很開心的,說:“我們不能因為仇恨而仇恨,這句話是靈虛上君教會我的,我希望我能成為跟靈虛上君一樣受三界膜拜的人。”
無根大師再次用力地拍了拍天承的肩膀,說:“說到底還是我想不通,總以為這些上輩子的事情就該由上輩子的人解決,現在我想明白了,人在傳承,站立在曆史上的應該是你們這些後輩,我們人老了,思想也退化了。”無根大師自我嘲諷。
無根大師突然想起了前幾天過來找他的兩個仙人,他為了不讓他們受到魔尊的傷害,直接拒絕了他們的請求,他本意是為他們好,可實際上他們能感受到自己的好意嗎?顯然不能。看著眼前這個已淺露統領能力的小太子,無根大師終於下定決心為他們這些後輩打開一條路,一條決定三界以後是否和平的路。
也許是無根大師的目光太過灼熱了,天承一時間有點不解,笑問:“大師,我有什麼不妥嗎?你為何如此看我?”
“我隻是想用大腦緊緊記住世上最優秀的統領者。”無根大師一句玩笑話讓天承的臉都紅了,他尷尬地說:“大師,你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老衲自認為自己的目光還是可以的,而且你有這個能力。”無根大師很認真地說,那眼神裏是對天承滿滿的肯定。
可惜天承還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為無根大師在暗示著他做一個明君,剛想打笑回去,周圍就慢慢起了一層白霧,跟剛才的有點相似,但充滿了一股邪氣,讓人渾身不自在。
天承瞬間警惕起來,無根大師的臉色也微變,過了一會兒,霧氣越來越重,天承明顯感到霧氣壓在身上的重,這時,無根大師說:“小太子,你要小心一點,這些霧氣都是由三界的冤魂做成的,會吞噬人的意誌。”
天承點點頭,突然他想起房間裏的聖衣和呆呆,就著急說:“房間裏還有我的朋友,我要去找他們。”
無根大師搖頭,說:“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任何一個都比你厲害。”這話可夠打擊人的,不過天承也承認,呆呆是精靈,聖衣是神,的確任何一個都比他厲害。
這時白霧發出滲人的笑聲,天承看到白霧裏有幾個白衣美人在起舞,她們的美眸好像有勾引人的魔力,不斷吸引著人靠近。
突然,天承在白衣美人中看到了蘇曉,她在對著他笑,還叫他過去,蘇曉的手輕輕勾起,勾起一股魅人的風情,不過正是這個手勢讓天承徹底醒悟過來了,他定了頂心神,隨後站直,看著那些妖魔起舞。
在天承的印象裏,蘇曉永遠都不會是這個樣子,蘇曉的笑是勾人,但那是因為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純樸的美才讓她變得勾人的,而不是這種妖媚俗氣。
白霧裏的陰魂見勾/引不了天承,頓時怒了,雙手一揮,白綾三尺就朝著天承的死穴而來,可天承也不是被動的主,見人都出擊了,他也不憐惜,一條七節鞭直接將她們打個粉碎。
一聲唉叫後,所有的陰魂都消散了,但白霧卻越來越重,甚至有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天承知道,魔尊來了。
天承挑釁一笑,說:“魔尊,你是不是越來越沒用了,以前你可從來不屑靠這些來裝神弄鬼的,現在反而靠這些東西,你真是讓人瞧不起。”特別還是裝作蘇曉來欺騙他,實在是讓人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