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有電話了;苗苗,有電話了;苗苗……”
“咦?天怎麼這麼快黑了……”我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坐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我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朱姨打來了,前幾天她說要去出差(當然是我老頭子安排的),現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朱姨!”我甜甜的叫道。
“小丫頭在幹嘛呢,過這麼久才接電話?”朱姨溫柔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我在想你跟我老爸啊,都給我帶什麼禮物來了啊?”我撒嬌地說。
“當然有禮物給你,讓你爸帶回去給你還是你自己到我這裏拿啊?”
“當然是自己來拿啊,帶回家多沒期待啊!朱姨你們幾點能到啊?”我瞟了眼被繃帶綁成“木乃伊”的傷腿,看來今天是不能去拿禮物了。
“三十分鍾能到吧。對了,你今天來吃晚飯嗎,阿姨買了你最喜歡的‘過橋米線’?”朱姨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倦,這也難怪,任誰坐個十幾個鍾頭飛機也都會這樣的啦,不過——那隻暴龍有可能是個例外哦。
“不啦。”我很識相地拒絕了,“朱姨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跟我老爸約會啊。”
“鬼丫頭!”朱姨在那頭笑叱。
“朱姨啊?”我問。
“什麼?”
“我老頭跟你一起回來的嗎?”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來這邊做“臨時女傭”還未來得及通知他老人家哩。
“是啊。我想他也快到家了吧。”朱姨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有事啊?”
“呃……沒事、沒事,隻是隨便問問。”我認為暫時還是不要讓朱姨知道我在她鄰居家做“幫傭”這件事,不然會對我的“監視”,不,應該是“觀察”工作不利,“呃,那朱姨你回到家早點休息,我不打擾啦。”
掛斷了電話我才發現我的肚子已經抗議了。
“姓莫的怎麼還不回來啊?”我伸頭在陽台外張望了一下,雖然天已經暗下來了,但隱隱約約還能看清外頭的情況。
“他想餓死我啊!”明明答應了人家——今天的晚餐由他來解決的嘛。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打開手機翻起那隻龍的電話來。
“豬頭龍……豬頭龍……豬……”不要懷疑,我將他的電話存為“豬頭龍”——笨得像頭豬一樣的暴龍,實在沒有比這詞更適合他了。
“找到了!”我有些興奮——因為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罵他了,誰讓他答應我五點之前一定把晚餐帶回來,現在都,呃……五點零三分了……
“喂?”莫少言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是我。”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我餓了。”
“知道了,我盡量三十分鍾內到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似乎是用手捂住嘴巴,然後還努力將聲音降到最低點。
“你在幹嘛?”他幹嘛神神秘秘的?
“你別管!”他低聲吼我,然後又將聲音恢複了正常,“那就這樣吧。”
“什麼?”他指的是哪一樣?
“嘟——嘟——嘟……”掛斷了?!
“騙子!”我將電話狠狠摔在軟被上——因為這麼做即可以稍微發泄一下心頭之恨還比較不容易將電話摔壞。
“咕嚕——咕嚕嚕……”肚子在叫喚我。
“好餓哦……”算了,不等了,還是先去看看冰箱裏頭有些什麼吧,總之,能先墊墊我的胃就好了……
剛起身,就見外頭有車燈的光線。
是他回來了嗎?
我疑惑地探出頭去看——
是我未來後媽的車子。
是我最愛的朱姨回來了,而且她還帶回了我最愛的“過橋米線”,可惜的是——我吃不到……
我安撫著不安分的肚子縮回腦袋,要是讓朱姨或者跟在她後頭的野男人……
野男人?!!
朱姨身後跟著個野男人?!!!
我“咻”一下將腦袋探出陽台,剛好看到那個野男人摟著朱姨的纖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