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柄鐵劍,包括已經斷了的七十九柄鐵劍,都在微微輕鳴。
世間佩劍者多,知劍者卻少。
賀雲鬆垂下手,將長槍抵於地麵,開口道,“這次是我輸了。”
蘇木一愣,回答道,“這應該隻能算平手,而且你剛出槍比我出劍要快些。”
賀雲鬆目光直視蘇木,道,“如果是生死之爭的,我過於輕敵,也許就真的死在你手裏了。”
還沒等蘇木回答,賀雲鬆將長槍收起,拿出先前的桃木扇,“輸了便是輸了,你叫蘇木?現在開始我會把你當成真正的對手,下次我可不會輕敵了。”
說完賀雲鬆轉身離去,見他下台人群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路。
眾人目送著賀雲鬆離去,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場比鬥到底是誰輸誰贏,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台上這個能讓賀雲鬆轉身離去的少年,牛掰大發了。
見賀雲鬆離去,蘇木有些虛脫的坐倒在地上,秋千一路小跑上台將他扶起,見他手臂上的傷口以及嘴角的血跡,眼圈頓時一紅。
蘇木心頭一暖,安慰道,“你可別哭啊,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過些天就好了。”
秋千臉色一紅,卻開口反駁道,“我又不是關心你,我隻是心疼這衣裳,都破了,不少銀子呢。不行,這得從你這個月的工錢裏麵扣。”
“…………”
蘇木舉起受傷的右手表示抗議,“掌櫃的,你這是克扣下屬。況且剛剛我可是贏了賀雲鬆哎。”
秋千麵色一寒,一臉鄭重的看著蘇木,“打架贏了了不起?這是你第二次跟人打鬥受傷了,前一次是不得已,那這次呢?每次都這樣逞強,就真不怕哪天缺胳膊少腿死在外麵了?還有你又是什麼時候成了修行者的?”
“我想這件事跟我師尊有關,是吧?”
梁橫也走上了比試台,插話道。蘇木點點頭,將手中的木劍拋給梁橫,梁橫接過木劍,反手將其別在身後。
蘇木將孫知言傳音的話告知兩人,秋千一臉震驚,沒想到在同福客棧的居住了半年看視普普通通的老人竟是世外高人,隨手便能將一個普通人修為提到淬體期,那得是什麼境界?
梁橫倒是知道師尊的能耐,依舊有些不解道,“修為是我師尊臨時提的,那劍陣劍法總不該是他的教的吧?”
蘇木沒想到梁橫會注意到這些,朝天打了個哈哈,“那個,我小時候曾碰到過絕世高人,他見我根骨極佳,是難得百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便隨手教了我幾招。”
秋千見他這一副不要臉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暗道這家夥又開始犯病了。
梁橫見他並不想回答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追問,隻是回想起剛才的打鬥,不免打擊道,“其實若是賀雲鬆認真的出手的話,剛才就算你加上劍陣以及那道劍氣,你也不可能接住他十招。淬體期被稱為凡人與修行者的分水嶺,重點便在於練經洗髓這點,更何況賀雲鬆是其中的佼佼者。剛才你那道劍氣,氣勢雖盛,卻缺少殺伐果斷的淩厲之氣,根本刺不破他的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