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過去了,那個孩子還沒有清醒。
而劉亞美也提心吊膽了兩天。
要是那個孩子醒了把她的事說出去,知道她是一個冒牌怎麼辦?
光是想想皇羿那冷酷嗜血的眼神她心裏就已經受不了了。
更何況那孩子就養在古堡裏,她有更多的機會下手不是嗎?讓他永遠也說不出來。
劉亞美眼裏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也別怪她心狠,隻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要是他跟著那些漁民一起失蹤的話,她哪裏還會擔心事情敗露。
此時,皇羿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
一道鈴聲響起,他接通電話。
“什麼事?說!”
“有動靜了,那個人終於沉不住氣了。”西原的聲音有絲興奮。
皇羿眼眸微微一亮,唇角牽出一抹冷笑,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來了麼?
……
這是一間簡陋的屋子,從漁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才十歲的他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皮膚蠟黃,頭發幹燥得跟稻草似的,一看就是嚴重營養不良造成的。
輸液瓶裏的液體還在不停的滴著,那孩子氣息微弱,仿佛再過一會就斷氣了似的。
門開了一絲小縫,劉亞美靜靜的看著。
就是他。
她又轉身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很好,沒有人,她該慶幸皇羿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地方,一個單獨的閣樓,正好方便她動手。
看吧,就連上天都在幫她,她更沒理由不接受啊!
看著眼前瘦弱的孩子,劉亞美陰險的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現在你倒偏偏跑來送死,我不成全你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劉亞美拿出早就藏在衣袖裏的一次性五毫升的空針,裏麵裝著的是跟他輸液一樣的黃色的藥水,隻是顏色一樣罷了,藥性可是天差地別的。
她輕輕的推了進去,慢慢的,那孩子渾身開始抽出起來。
“想活嗎?我看你還怎麼活?!”
她掩唇輕笑,眸中流露出一抹得意。
“它確實沒法活了。”
一個聲音忽然自她門口傳來。
劉亞美大驚失色,身子一顫,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撞上了那邊的櫃子,那尖銳的地方正好撞到了她的腰,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直不起腰來。
一臉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風瑞。
伸出手指著他,顫抖著聲音:“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這人竟然是風瑞,為什麼會是他。
劉亞美做事被人撞破,心中自然又急又慌。
她眼眸一睜,決定先發製人:“這裏是羿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這裏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準進來嗎?”
“呃,是嗎?”
風瑞勾唇笑了一笑,反問:“既然是這樣,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劉亞美一窒,哼了一聲道:“我不同,我是羿的最心愛的女人,更是他的妻子,他能去那裏我自然能去。倒是你,不過是個家庭醫生,誰讓你進來的?!”
說到最後一句,幾乎是聲色俱厲。
“呃。”
風瑞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慢吞吞地道:“我不是羿最心愛的女人,也不是他的妻子……”
最後一句讓他自己寒出一身雞皮疙瘩,心裏不滿的怒吼道,老子今天為你犧牲了這麼多,以後一定要雙倍奉還!雙倍!
他不知道從那裏變出來一個醫藥箱,話鋒一轉:“可我是羿派來給這小子看病的人,這條理由你是否滿意?”
劉亞美臉色一變,實在沒想到這個時候風瑞回來看病。
她狐疑地看了看他。
她記得她今天白天的時候還看到他在跟皇羿抱怨總是讓他來看病的,怎麼這會竟然這麼好說話。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握了握拳。
“唔,不算太早。”
風瑞說話依舊慢吞吞:“隻不過比你早一點而已。你放心,就一點點。”
他伸出一根小指比了比,代表一點點。
劉亞美臉色煞白,這麼說自己剛才那些自言自語和行為他都看到了?
“我剛剛怎麼沒看到你?”她進來時明明沒有人在的。
“我藏起來了啊。”
風瑞答的理直氣壯的,他眨了眨眼睛:“我不過是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對這孩子不利,嘖嘖,沒想到是你。他們整個村子因為你,人全都失蹤了?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劉亞美眼眸微凝,心中急劇轉著念頭,冷冷地道:“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理由。
一邊說話,直起身來,走進風瑞。
風瑞也不阻攔她靠近,抄著手看著她,頗感興味地看著她:“什麼理由?”
劉亞美靠近了他,半個身子依偎在風瑞的身上。
她穿的本來就單薄,風瑞甚至已經感覺到那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