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這種術的使用也使操縱者的精神分散到自己的召喚物中,本體失去了防禦的能力,由於情況危機,鐵半仙竟然毫不遲疑的施展出了這種迷術。
18個鐵甲武士如同18個殺神一樣,衝進妖群中,雙方殺得難解難分。
另一邊小蝶卻漸漸不支,頭上大汗淋漓,在山洞有張恨水的幫助她才與鬼姬堪堪打成平手,而現在獨木難支,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退路,咬牙緊撐。
岑可伶站在鐵半仙身後,見到居民幾乎全部跑光,心裏也害怕得砰砰亂跳,見到小蝶在鬼姬的攻擊下漸漸支持不住,心中焦急萬分。
忽然岑可伶想到張恨水曾經說過《通錄》裏的問吉一篇可以在方圓十裏內有人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尋找到問題解答的方法,而鐵半仙知識淵博當知怎樣克製鬼姬,她急忙將《通錄》翻到問吉一頁,咬破手指用血寫道:怎樣克製鬼姬!
《通錄》見血,金光大盛,問吉下漸漸顯現字跡:以黑狗血淋身可製止凶亂,三更過後救兵將至!
岑可伶雖然不知道三更後救兵將至是什麼意思,卻懂得黑狗血是鬼姬所懼怕的東西,她想也不想費力的拿起盛黑狗血的瓷瓶向鬼姬扔去。
鬼姬聽到旁邊有異聲,微一側頭已經避開,大瓶子上的黑狗血也粘到她臉上,隻覺得一陣劇痛,皮膚竟冒出灼傷般的白煙,並且逐步滿延,鬼姬伸出手抓住自己受傷的臉,用裏一撕,竟然將半個臉皮都掀了下來,露出白森森的夾這紅色肌肉的骨頭。
岑可伶哪裏見過如此的景象,一個秀麗的女子竟然就在她麵前將自己的臉撕裂下來,像脫掉衣服一樣變成可怕的滴著血的骷髏。他之覺得雙腿發軟災也沒有力氣,動上一步,眼見小蝶被鬼姬一腳踢出好遠,又帶著冰冷的目光向自己走近,她第一次有清楚的感覺,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張恨水曾經說過自己已經死過一次,可自己沒有一絲死過的記憶,那次的死亡是否來得太多急促,使自己毫無聲息的走開,現在呢?當鬼姬夾雜黑霧的長爪落下,自己的痛苦也會短暫的結束吧。
岑可伶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去麵對。她想起了已經離去多年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親人就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在一個親人都沒有的日子裏,哪怕父母為自己留下了龐大的遺產,卻也收買不到自己的孤獨。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中可以品嚐到隻有記憶和夢裏才擁有的父母吧。
在死亡的瞬間,岑可伶再沒有了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解脫。
她等待著死亡來臨,可那隻爪始終沒有落下,岑可伶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擋在她身前,架住了鬼姬的爪。
張恨水那個曾經把自己撞死,又把自己救活的男人那個隻認識了一天但卻願意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冒險的人!
為什麼張恨水的身形如此熟悉?
就在他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刹那,岑可伶的腦海深出猛的回憶起許許多多不知道有多久遠的時候,曾經發生過的如夢如幻的事情。
隻是在一刹那,岑可伶見到了天地一體,一望無際的世界,天上竟然有九個太陽,而在這些摯熱的陽光照射下,一群身穿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衣服的人在與地麵上許許多多形象怪異的生物展開了混戰。那些奇怪而醜惡的生物占據了優勢,無論是身形還是數量都壓製住了另外一方。
而自己就站在那些且戰且退的人中間,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戰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站在那裏。隻是身邊不住有人被飛來的怪物所殺害。
這天地不分的地方,就像是殺戮的戰場,隻有勝利者才可以活下去。
你還不帶她不快走!張恨水拚命的接住鬼姬的幾記重擊,看到徐子文呆立在原地,大聲吼叫。
徐子文如夢方醒,慌忙拉起岑可伶後撤,這時小蝶已經衝過來與張恨水攔住了鬼姬,他們在山洞合戰鬼姬也打她不過,這次明知不是對手卻依然咬牙死鬥,就盼著鐵半仙快些收拾了那些小妖三人合力擊殺鬼姬。
鐵半仙卻是暗暗叫苦,這些小妖妖力雖低,但數量眾多,自己費盡心機才殺掉了5隻,其餘的知道厲害隻是繞著遊鬥,不肯接近,一時半刻實在找不出有效的辦法。
張恨水竭盡全力,身體不住被鬼姬割傷,小蝶也漸漸抵擋不住,兩人且戰且退,用盡方法也無法逼退鬼姬。。
岑可伶跑出好遠,見到張恨水與小蝶情勢危及,咬了咬牙,掙脫開徐子文的手又跑了回去,拿起裝滿黑狗血的瓷瓶虎視眈眈的盯住鬼姬。
鬼姬對黑狗血甚是忌諱,身形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張恨水得到喘息的機會,急忙對岑可伶大喊:把《通錄》給我。
岑可伶慌忙將痛錄扔了過去,鬼姬雖不知道《通錄》是什麼,但卻清楚那是對付自己所用的武器,她身形忽地拔起,搶先向《通錄》抓去。張恨水大驚失色,也躍了起來抓住鬼姬的腳踝,將她生生拽了下來。小蝶飛了起來將《通錄》抓到手中。
鬼姬大怒,翻過身,已饒到張恨水身後,她本是袋姥姥用吃剩的人類靈魂所經曆百年所鑄成,可以任意改變身體形狀,張恨水哪裏預料到已經抓在手裏的鬼姬竟會比魚還要滑。
他隻覺得手中一鬆,鬼姬失去了蹤影,聽見小蝶大叫:她在你身後。
張恨水下意識的動了動,卻已經晚了,隻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張恨水狂吼一聲,手中長劍亂舞,鬼姬不步緊逼,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岑可伶一聲驚呼,張恨水的背部被鬼姬抓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濺,更仍岑可伶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張恨水的鮮血竟然是金黃色的。
而就是這種顏色的血液和張恨水的表情,讓岑可伶的頭腦中有出現一幅幅的景象。
依舊在那個戰場上,在大潰敗中,自己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在隊伍撤退的最後麵,抵擋追趕而至的魔兵,接著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如夢如幻的閃過。
戰鬥似乎結束了一切都變得平靜本來混沌不清的天地一分為二另一群奇怪的族人也出現在大地上雖看不見光亮,但依稀可以分辨出那些奇怪的生物被合力驅趕到地下。
一切似乎都結束了那個男人卻用一種十分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雖然衣著、頭飾、氣質都不相同,但那張與張恨水一模一樣的臉,卻叫岑可伶看得異常清楚。
他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嘴裏不住的說著些聽不懂的話,表情也越來越嚴厲,而自己也不住的反駁,兩人吵得越來越厲害,竟然拿起武器打了起來。
一對本來應該相親相愛的人在太陽下互相做著傷害對方的事情誰傷害了誰?誰愛上了誰?是不是當愛過了的人才知道原來愛和恨就隔著一條白線?
戰爭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岑可伶見到的最後一幕是:男人一劍刺入了女人的心髒,女人也把短刃***男人的心髒!
鮮血四濺金黃色的血液噴得到處都是!多麼可怕的景象!
岑可伶大叫一聲清醒過來!
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就像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樣!
而就在自己麵前,那個曾經殺死自己的男人,滿身是血的不肯後退一步,他連聲的怒喝,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岑可伶清醒過來,看準鬼姬的動向,將黑狗血潑出,鬼姬知道厲害一躍而起,避開黑狗血向岑可伶抓來。小蝶長棍橫掃,將《通錄》扔到張恨水手中,自己迎住了鬼姬。
張恨水強忍劇痛,將自己的鮮血塗抹在《通錄》上,隨手揚起,《通錄》遇血後發出金色光芒忽然在天空分分散開,一頁連著一頁,不住的圍繞張恨水旋轉,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般。
張狠水一聲大喝,片片散開的《通錄》向鬼姬纏去,它所發出的金光耀眼,讓小蝶渾身不舒服,飛出好遠才略微好過些。
鬼姬退後幾步,她雖不知道漫天飛舞的紙片是怎樣的武器,但卻和小蝶一樣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通錄》本就是天界用來對付地底魔物的武器,本身蘊藏著相當大的力量,張恨水知道自己的力量卻不足以的將《通錄》完全發揮,而且施展這種技的時候,《通錄》的力量來自施技人本身力量所催動,現在自己實在是勉為其難。但事關緊急卻隻好硬著頭皮施展。
鬼姬發出低吼聲,不住的倒退,她的左手已被鋒利如刀的一頁《通錄》所割傷,如果每一頁通錄都是一片飛刀,那麼她已經陷入了漫天的刀光中,而這些刀片越轉越快,將地上的塵土沙石也卷入其中。
張恨水在小蝶的攙扶下走到一邊,看到通錄幻化的刀陣將鬼姬困住,他才長鬆了一口氣。
你還好吧?張恨水轉過頭問岑可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句話,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在說出口後,自己竟然會問自己:我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岑可伶望著張恨水,目光中充滿了矛盾,許久她才低下頭:我還好!
張恨水鬆了口氣,這時小碟一聲驚呼,逐漸縮小的通錄漸漸的擴大,裏麵黑氣大盛,竟隱隱約約有侵蝕掉刀陣的氣勢。
張恨水站了起來,雙手合在一起,一道淡青色的氣衝出手心,糾纏在通錄的外圍,彌補住通錄刀陣的空隙。
雖不知道刀陣中的情況,但刀與骨頭發出的另人發指的磨擦聲卻聲聲在耳,鬼姬的哀嚎在黑暗中顯得恐怖異常。
徐子文與岑可伶眼中都露出不忍之色,張恨水和小蝶卻是麵無表情,靜靜的等待直到鬼姬微弱的聲音消失掉,張恨水伸手一召,漫天的刀光瞬時不見,一本薄薄的通錄又回到他手中。
地上鬼姬的軀體被刀片絞成一團肉泥,隻剩下骨骼倒在血泊中。
小蝶與徐子文緊緊抱在一起,麵泛喜色,他們在被囚禁在赤水森林中時不止一次的逃跑卻都無意例外的被鬼姬所抓獲,兩人心裏實是對鬼姬怕極,現在大仇人死在麵前,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另一麵小妖見到鬼姬被割成肉泥,大呼一聲,如作鳥獸散,紛紛逃回赤水森林,鐵半仙哈哈大笑,也不追擊,那些被召喚來的鐵甲武士失去了力量化做草人倒在地上。
有時候勝利來了,根本不會告訴你,有時候自己獲得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反而叫人覺得吃驚,就因為生活中充滿了這種想不到的事情,所以生活才叫做生活。
張恨水臉色蒼白,這時遠處傳來了三更天的更聲。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若不是你及時趕到,大概我們已經死在這妖怪手上!鐵半仙見到張恨水傷勢沉重,從懷裏拿出些藥粉吩咐小蝶塗抹在張恨水背部,又將一顆丸送到他嘴中。
這藥丸清香無比,入口即化,張恨水覺得內腹中升起一股暖氣,精神一振,竟自己站了起來,聽到鐵半仙的誇獎急忙回答:道長法術高明,便是沒有我,這些妖孽也不是您的對手!
鐵半仙微微一笑,叫來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吩咐了幾句,便攙扶起張恨水回了酒店。
所有人的臉上都有笑容,有時候經曆過了生與死才知道原來快樂的活著過每一天的生活是如此的值得珍惜。
岑可伶是唯一的例外,這時候露出笑容是如此的艱難,她的頭腦中滿是想不通的那些忽然跑進來的景象。
她有太多的疑問,讓自己無法呼吸,除了擁抱她的茫然,再沒有力氣去思考其它東西。
為什麼呢?自己會站在天地未分的海平麵上!
那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隱藏在自己腦海深出的記憶?
如果都是真實的,那麼為什麼他要殺我呢?
岑可伶拿起一塊小石頭拋出好遠,若這石頭就是她的煩惱,那麼就要遠遠的丟開。
一粒粒的石頭,代表了多少的煩惱與憂愁?真的,可以將一切都放開嗎?
記憶裏殺死自己的一劍,如此的清晰,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帶來的不止是死亡,而是心痛、眼淚、酸楚、茫然。
心痛為什麼心會痛?張恨水究竟是誰?為什麼當他用刀刺進我的胸膛,心裏會如此的痛?
眼淚甚至分不清那是夢還是什麼樣的記憶?為什麼想起那付景象,自己會忍不住自己的淚水?
酸楚當一切發生後,哪怕是自己看到記憶中自己的那張充滿懷疑、悲傷的臉也忍不住覺得酸楚,而且自己知道對另外的那個自己,傷口的痛不是最主要的,更重的是心酸的,足以叫人難以忍受的酸痛。
茫然就像是自己隻見過一次便深深愛上的白色的雪。自己找不到愛上雪的理由,但看見雪的第一眼,自己便再也忘不掉!沒有為什麼,很多事情根本無法去解釋!就像張恨水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根本沒有可以回答的理由,冥冥之中似乎有種力量將兩個人拉到了一起!
茫然茫然岑可伶坐在酒店外的長廊中,茫然的扔著石子,聽著黑夜裏寂寞的風聲。
張恨水站在不遠出一直注視著岑可伶孤獨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站在這裏看著這個女人!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歉咎的感覺!就像是做了傷害岑可伶的事情,而這件事根本無法獲得任何的原諒。
見到岑可伶亂扔石頭,每一顆都似砸到了自己的心上,張恨水默默的走到岑可伶身邊坐下。
岑可伶看了他一眼,你來這裏做什麼?
做什麼?我來這裏做什麼?張恨水重複了一遍,兩人的語氣截然不同。
是啊,你為什麼要來這裏!岑可伶瞪了張恨水一眼,當見到他一身的傷痕,口氣軟了許多。
我看你在這裏,似乎很不開心所以我就來這裏了!張恨水撓撓頭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岑可伶轉過頭小聲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不開心!張恨水很直白的說。
岑可伶忍不住笑了笑,為什麼你的血液是金色的?
因為我吃過一種非常奇怪的果實的關係!《通錄》上說那是遠古時期的一種果實,吃過的人血液都會變成金色!
原來是這樣!岑可伶若有所思的說。
或許你不會相信!我中了鬼姬的屍氣後,一直昏迷,醒來後腦袋裏出現許多的景象!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瘋掉了!張恨水苦惱的說。
你看了什麼!岑可伶身體震了震,急切的問。
張恨水沒有料到自己隨便的一句話會讓岑可伶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試著回憶夢裏見到的景象:我見到了自己在一個戰場上,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在互相砍殺,到處都是施展不知名法術的人,到處都是刀光劍影!
然後呢?岑可伶激動得站起來大聲問。
然後?
沒有然後!或許你不會相信的!我隻記得有一個很你很像的女人一直在我身邊和我一起作戰!張恨水一字字的說。
岑可伶坐回椅子上,原來不是夢,一切都是從前發生過的!一定不是夢!一定不是!她喃喃的說,神情忽喜忽憂。
你怎麼了?張恨水感覺有些奇怪的問。
我沒事!岑可伶安靜下來,冷冷的瞪著張恨水,你相信輪回嗎?
輪回是什麼?張恨水不解的問。
岑可伶歎了口氣,麵前的術士簡直是一個白癡,哪怕連大陸上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他幾乎都不懂!也不知道是命裏的安排還是他運氣好,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成為降魔服妖的術士。
所謂的輪回是佛家的說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靈魂,據說連天上的神仙也是一樣的!人死後就會落入六道三界中,重新成為另外的生命!也就是說你和我或許在曾經很久很久前曾經相識也說不定!岑可伶說。
你是說,那不是夢而是從前的記憶!而我們是認識的!張恨水皺著眉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奇談怪論,但岑可伶鄭重其事的表情又不像是撒慌。
也許是認識的!也許隻是同一個夢幻罷了!岑可伶淡淡的說,看到張恨水似懂非懂傻傻的模樣,岑可伶想笑,但記憶中那人殺死自己的瞬間總是徘徊在腦海中,讓自己無法笑出來。
她托著腮,望著遠處的黑暗,或許從前我們是仇人也說不定,而且是你死我活的那種!比如說:從前的你曾經殺死了從前的我?
怎麼可能?張恨水大叫起來,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絕對不會!
不會傷害我?為什麼?岑可伶眼光出奇的迷離,似笑非笑,張恨水不敢再看下去,將頭轉到一邊。
我不知道1但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傷害你!張恨水的聲音一字字的在空中飄蕩,身影卻越走越遠,似乎在躲避什麼,隻留下岑可伶站在原地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
遠處的更夫不停的巡視著赤水鎮的每一處,盡管剛剛有妖怪進攻了這裏,但至少暫時是平靜的,有鐵半仙在的赤水鎮總是讓居民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和平時一樣的平靜,小蝶和徐子文已經伏桌睡去,鐵半仙一直在大廳內閉目養神,張恨水與岑可伶坐在離得好遠的兩個角落中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時一隻紙鶴從窗外飛了近進來,落到鐵半仙肩膀上,伸出嘴將他啄醒。
鐵半仙將紙鶴拆開,仔細的看了看,麵露喜色的站起身,門口出傳來了一陣佛號:阿彌托佛!3個灰衣老僧緩步走進!
窗外又傳來了一陣洪亮的聲音:風不語、死不休、率眾師兄弟拜見師叔!話音剛落數十條人影從四麵八方閃進屋內,向鐵半仙拜倒!
鐵半仙哈哈大笑,甚是高興,將風不語、死不休、扶起來。
3名灰衣老僧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雙手合什,鐵施主還識的老納吧?
鐵半仙急忙恭恭敬敬的還了一禮,峨眉山玉皇頂禮佛院、天聾、地啞、人殺,三位大師誰人不知!
天聾、地啞徑直走到角落中閉目不語,鐵半仙心知天聾、地啞而位師兄身患殘疾也不見怪,引著人殺大師和風不語、死不休、等人落坐。
岑可伶吩咐掌櫃做些酒菜,那些酒店活計知道這些人來曆非凡,定是為了赤水鎮而來,所以格外賣力,一時間酒店內腳步聲四起。
人殺大師隻是喝茶,鐵半仙看著窗外幽幽圓月,不禁一聲長歎,他鄉遇故知,算起來我已經有53年零3個月又27日沒有回昆侖山了!當真是物是人非!兩鬢衰!卻不知道掌門師兄可好?
風不語放下酒杯急忙回答:37代昆侖天尊一直很思念師叔,不過昆侖山最近有大事發生所以不能親來!
鐵半仙大為驚訝,遠古開始昆侖山便為九山之首,為天下首正避邪隻地!受天下萬民所敬仰,也是去天界的五條道路之一,幾千年來相安無事。而風不語的神色鄭重,顯然他所說的大事一定事關重大,甚至關係到昆侖山的存亡!
師叔離開昆侖山太久,一直守護赤水鎮的盤古封印,不知道這幾十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您離開昆侖山不久!出現了一個極為厲害的妖------血魔,它應該是遠古三族戰爭時期所殘留的魔界高等級妖怪,而這種妖怪本來已經被從人間完全鏟除,卻不知道什麼力量將他在人間複活。根據遠古契約若是人間沒有受到魔族的全麵入侵,天界絕對不會打開通向人間的大門再次降臨。所以我們集結了守護人間的九山之力,準備將它封印住!卻沒有想到還沒有集結到一起,血魔就搶先下手,50年前它集結了8000魔兵!一舉滅掉了隻有少量人員留守毫無防備的華山,青城、武當、泰山。我們追到後發現它已經消失不見,本來以為血魔已經在戰鬥中與各派同歸與盡,卻沒有想到半月前,它又重新出現,並且對剩餘五山之一的以劍俠聞名的黃山進行了攻擊,由於黃山實力堅強,各派在得知消息後又紛紛援至,血魔被迫敗走!
眼下各派正在集結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兵力,誓要滅掉血魔!
鐵半仙連聲驚訝,聽到守護人間的九山中竟然有華山,青城、武當、泰山四座被滅,不由得臉色大變!都被消滅了?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惋惜!
華山,青城、武當、泰山四山都是道家仙山,與昆侖淵源頗深又都有守護人間的重任,而現在盤古封印之力越發微弱,魔界通往人間的裂縫越來越多,道消魔漲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
其實師叔也不必擔心,華山,青城、武當、泰山四山失守,但實力尚存,現在大多遺老都已經並入昆侖山,其它四山也養精蓄銳,研修法術!
鐵半仙鬆了口氣,有你們來這裏助我一臂之力,我想應該可以暫時讓裂縫不再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