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很好看的兩個小男孩,一個臉胖胖圓圓的,特別可愛,另外一個悶悶的不怎麼說話。
還有一個小女孩也是,看起來很沉默,她有些不安,這些人會不會不喜歡她?
“來新朋友了,她叫秋色喲,咱們以後可都是一家人了。”黎清清是這樣介紹她的。
她也開始分清,長的看起來很可愛的叫即墨,他年紀最大,隻是看起來顯小,悶悶的是非白,很安靜的女孩子叫青蘿。
她們跟她一樣,都是被黎清清撿回來的。
這三個人裏,隻有年紀最大的即墨最自來熟,剛介紹他就跑過來跟她打招呼。
“秋色,你可是我們家的第三個女孩子!”
她有些惶恐,隔壁村的小孩子都隻會欺負她,這裏的人似乎都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她是被黎清清帶來的,她每次不安都會看向黎清清,希望得到一絲安慰。
黎清清給她的,永遠都是一個甜甜的笑,莫名就讓她放輕了防備。
青蘿帶她去洗了澡,換上了幹淨衣服,她也變成了,曾經羨慕的那些幸福的小孩子。
然後,她就開始每天和非白三人一起,學寫字讀書,練武。
她不懂,有新衣服穿,也有白饅頭吃,為什麼還要學這些呢?
即墨說,因為我要變成男子漢,保護清清啊!
保護清清?她心裏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也找到了目標。
清清比她還小三歲,長的又軟軟糯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萬一以後有人欺負她怎麼辦?所以她要保護清清!
或許是有了目標,她學東西也變得特別快,就連師傅都誇她,可是她還是自卑,不太敢說話。
記得那個時候的清清,是經常不在家的,非白說,清清還有一個家,她隻能有空才會回來看她們。
那天清清回來了,還給她準備了禮物,是一條紅繩手鏈,據說是清清自己編的,還說,這條手鏈隻有她們倆有。
這是秋色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滿足。
戴著這條手鏈,她如獲至寶,而跟眾人的相處,她也終於變的開朗起來。
從一個乞丐,變成清風樓的護法之一,幾年的時間,給了秋色太多的變化,唯一不變的,就是她總是看向黎清清的眼神,帶著炙熱的保護欲和深深的沉重。
“秋色,快點出任務,這次是我們兩個一起出手!”即墨大大咧咧的叫喊著,在門口等她。
“來了,你催什麼!”秋色掃了他一眼,拋了個媚眼,隻是那臉上,一點妖媚之氣都沒有。
即墨縮縮脖子,“秋色啊,你這招對著外人用就算了,咱們自己人就不用了吧。”
“少說廢話!”秋色直接扯住了他的耳朵。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清風樓是由清清和風殤建立的,師傅在看著清風樓建成的時候,滿意的去世了,秋色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師傅的武功雖高,身體卻不好,已經沒有幾年可活,可他放心不下黎清清,所以才任由黎清清將他們撿回來,以後一起作伴。
可現在,她也得知了,清清的那個家,沒有親人,隻有一群利用她的勢利眼罷了。
即墨,非白,還有風殤,都不願意讓黎清清吃苦,可是她每次都不答話,也不願意待在清風樓,一到十五,她還是會照樣回到丞相府,割腕放血去救她那個假心假意的親姐姐。
風殤是師傅的親傳弟子,不同於他們是被撿來的,風殤是師傅的傳人,也是師傅親自教授的,比她們要厲害的多,同時,風殤也是清風樓的樓主。
這次的任務,就是風殤吩咐他們兩人去的,秋色心裏暗自疑惑,這幾年,清風樓的名聲已經極大,成為了江湖十五大勢力之一,還有什麼事值得清風樓兩個護法出手?
即墨沒有說話,隻是笑的有些難看,不負往日的嬉皮笑臉。
直到那日,清清失蹤,風殤震怒,調用了整個清風樓去查探,他們一行人也趕到了京城,最後是她在一個破廟裏找到了清清。
清清受了些傷,她本以為不重,就隨意幫她處理了。
後來還是非白發現了不對勁,幫她重新處理了傷口,還質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下去,頂多就能再活兩年!”
秋色忽然就覺得天崩了,清清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隻剩下兩年?
後來,整個清風樓都開始不顧一切的尋找天香豆蔻,這是唯一能救清清的東西,她也無比的上心,一有天香豆蔻的消息,就親自去查探。
讓她唯一驚訝的一件事,就是清清跟修羅殿的殿主鬼閻王樂無言相愛了,這件事也讓非白深受打擊,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都知道非白對黎清清的心思,可是清清有選擇自己愛人的資格,她愛上樂無言,要跟樂無言在一起,他們隻能選擇放任。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非白這麼脆弱的樣子,就連即墨叫他木頭,他也眼都不眨,她心裏有些難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她而言,非白也是親人,看見他這樣,她心裏也很不好受。
“非白,你要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認識了清清這麼多年,如果她喜歡你,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她沒有愛上你,隻是把你當親人,你不要難為她。”
她勸他,卻沒有一點用,她隻能讓清清親自來跟他說。
她就躲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談話,看見清清說了狠話獨自離開,卻一個人蹲在門外,無聲的哭了許久,她心裏很不滿,於是衝了進去。
“非白,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說過的話麼?我們的目標從來隻有一個,就是守護清清,可是你竟然害她為你哭,你知道清清有多堅強,你就是這麼守護她的麼?”
就算當不成愛人,也可以繼續當親人,能待在她身邊繼續守護她,為什麼非白想不通呢?
所以她實話實說了,而清清為他傷心流淚這件事,也讓他重新清醒,熟悉的非白又回來了,隻是卻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秋色心想,原來愛情是這麼一樣不理智的東西,她和即墨第一次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