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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冬洺肚子餓得呱呱亂叫,即便被綁著仍舊四處蹦躂個不停,麵對著即將被毒害的後果,卻沒有絲毫的緊張感,他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那甚至比他的命更為重要。
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鍛炎大師,我隻是想懲罰一下他,不至於要弄死他吧?”
“弄死他?”鍛炎冷哼了一聲,道:“放心吧,如果實驗成功,他沒被曼陀羅腐蝕得腸穿肚爛而死,我必然放他一馬!”
“那就好!”
“舞小姐,你這樣的性格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你該變得狠辣一點,其實如果你肯用自己的身體……”
“夠了!”舞清璿打斷了鍛炎的話,冰冷的眸子透著一股子高傲,怒斥道:“鍛炎大師,我敬你一聲大師,但是你莫要忘了,你隻是我們舞家一條狗,即便我在家裏再怎麼不受人保護,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鍛炎氣得咬牙切齒,陰翳的收回目光,仿佛醞釀著什麼。
兩人聲音越來越近,冬洺就算是再怎麼傻,也知道他們要毒死自己,頓時慌了,這下怎麼辦?
“我不要……我不要喝……”冬洺往後退。
鍛炎不再說話,走近冬洺,將他拎起來然後飛起一腳踹在地上,似是泄憤的吼道:“臭小子,你最好給我堅持住!”
說著,便拿出一瓶藥強行捏住他的嘴,倒了進去,墨綠色的曼陀羅花液被一飲而盡。
“小子,感覺如何?”鍛炎戲謔的笑了笑。
“嗝~~~”
一個飽嗝帶著一股烤魚的香味飛散在空氣中,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什麼感覺也沒有?
“……”舞清璿一陣無語,甚至差點笑出聲,這個流氓沒想到竟是如此可愛。
“哼,曼陀羅毒性雖強,但要讓一個正常人全身潰爛最少也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鍛炎眯著眼睛,陰沉的臉上寫滿了不悅,要說什麼最打臉?自然是他自己吹破了天的世間第一奇毒曼陀羅在人家身上絲毫不起作用的時候,說什麼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強行掩飾。
舞清璿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隻是最後都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冬洺低著頭,心想著沒義氣的阿黃呢?這條死狗怎麼在關鍵的時候跑了。
曼陀羅的毒性緩緩地在體內滋生起細小的病變,瘋狂的向著身體各個位置擴散,它每擴散一個地方,就會多一分痛苦,漸漸的,冬洺感覺體內的每一寸皮膚,每一處毛孔都好像粘滿了糖液,千千萬萬的病毒就好像螞蟻一般撲咬在身體的每一處,瘋狂的啃食著。
潮濕的風吹來,他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氣,痛苦得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用頭頂著地麵,脖子上青筋暴起,痛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