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頭疼好轉後,周圍的氣氛明顯活躍很多。
“可不是嗎,咱們這裏可不常見外來的人,聽聲音的距離多少還是有些遠。”其中一個摻和道。
“但大人們都說危險,萬萬不可入內...”有一兩位嘟囔起來,他們一直謹記大人說的話,也真沒有靠近過。
縱然夜晚野獸嘶吼,但不靠近冥山深處就不會有事,村裏的人世世代代生存那麼久,都沒見到野獸出山傷人的事發生,個別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進山,都是一去不複返。
如果有外來之人,那真可謂是稀客。
“你們從哪聽到的?”程逸好奇地問話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怔怔地說著:“我們都聽到有人的呼喊了,還伴隨著野獸的嘶吼聲,那些人多半是葬送於凶獸之口。”
如此,村裏的人一直堅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突然外來了客人,卻被野獸統統咬死。
“那可不一定,它們也許是幹了什麼壞事,引得獸群憤怒才落得那個下場,我爹說了人心不可測。”其中一個提醒著,在場的都是淳樸善良的孩子,人心險惡之說都是從長輩那得知。
程逸不說話,攥著玉佩默默思考著,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當這件事是一個普通的小插曲,匆匆而來,轉瞬而去,自己還是一樣過日子。
大夥聚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家去。
程逸獨自走在路上。
爺爺說我曾經也是外地之人,不知什麼原因來到這個村裏而不受傷,但我身上的異象都和玉佩有關,不知這些事有什麼聯係呢...程逸看著手裏,依然是白中帶青的神秘玉佩,它身上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程逸隨意踢開路邊一小塊石子,隱隱約約聽到一點什麼呼喊。
“難道是頭疼的後遺症麼...居然還有幻聽。”程逸自嘲一句,然後發現不對勁,那聲音越來越明顯,是真的有人在呼喊!
救命...救命...誰來幫幫我!
到最後,這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到程逸耳中,他原本有些疲憊的神色一掃而光,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回去通知大家?
這聲音如此急促,肯定是性命之危,離村也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怎麼辦!程逸額頭上有著點點冷汗冒出,腦內迅速運轉著。
“喂!!!”程逸大喊一聲,想引起人的注意,可惜沒什麼回應,這附近周圍真沒有人。
聲音再次響起,程逸此時的心裏像是有什麼在揪緊了一般。
他深呼吸一口,下了決心,我要去救人!我要弄清外麵是什麼狀況!沒時間了,快,去看看!沒再多想,程逸收起玉佩,跑進了樹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程大爺教育過他。要是當年沒有爺爺,自己多半是橫屍於荒郊野外。想到這,他更加肯定,自己一定得去,說不定從外來之人口中多少還能打聽一些外麵的消息。
程逸畢竟自小隨著村裏的醫者學習過一些醫術,雖然並不是太精通,但簡單的包紮處理傷口,識別草藥還是能做到的,如果自己真幫不上什麼忙,在遠處隱蔽著就行。
聲音大概是從北方傳來的...程逸視覺聽覺遠勝於其他同齡人,他之後才發現是靈泉帶來的效果,這可謂是承受的越多,得到的越多吧。這也是他敢做很多別人不敢做的事的資本所在。
越往深處,奇奇怪怪的植物就越來越多,程逸竟在此處找到好幾株外麵的珍稀藥草,大為喜悅,不過他的神經崩得越來越緊,這裏很可能少有人來過,危險總是從想不到的地方襲擊你的。
聲音很清楚了,就在前方一段距離,大概是一個中年男子,沒有野獸的聲音,暫時安全。
稍微一分析,程逸加快了腳步,他不知道他所走的這些路,連村裏有經驗的長輩們都不敢踏足,這裏的凶險,遠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知他走了什麼狗屎運,一路上都沒遇上什麼特別的猛獸,倒是有一隻野兔突然竄出。
“靠,嚇我一跳。”程逸摸了摸鼻子,他由於太過緊張,差點一棍打向兔子的頭,看清為何物後,無奈地笑笑,放走兔子繼續保持警備狀態。
前方是一條深深的溝壑,想要直接跳過去簡直是天方夜譚。程逸用隨身所帶的小刀費力地切下四五條手腕粗細的蔓滕,纏繞在一起,一頭綁在頭頂的樹幹上,一頭攥在手中,繞了幾圈後用力扯了扯,很是結實。
“出發!”
程逸雙腿一蹬,緊緊抓著蔓滕,從這邊的石階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就緩緩朝對麵蕩去。